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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虎小说网 > 言情小说 > 聂十郎 作者:于晴 | 书号:26758 时间:2017/6/28 字数:7546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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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肩的疼痛,让她被迫清醒。 痛痛痛痛…从小到大没有经历过这么痛彻心扉的 ![]() ![]() 环顾四周,是间客栈吧。陌生的桌椅上还有几道污渍。 既然有人送她到客栈里,这个“有人”是谁,是可想而知了。她注意到 ![]() 既 ![]() 即使无法带在⾝边,拾儿也要他的百宝箱放在最全安的地方。她睡外侧,內侧是他的宝贝,若有人来抢也得先经过她…真狠啊。 外头有细微的说话声,她走到窗边,用肩轻顶了下,窗被推了个 ![]() “你这个兄弟真是硬骨头,宮万秋如何 ![]() “是吗?我就知道我不会看错人。”聂拾儿很快乐地说,随即又很哀怨地抱怨:“我宁可她别这么好,我会很心痛的。” “心痛?你为他心痛?” 再轻轻推开窗一些,瞧见两个男人背对著她,坐在长廊的扶栏上,一人一壶酒,大口大口地灌进嘴里。一个连认都不用认,就知是拾儿;另一个则像是破庙里的剑客。 “当…当然不是,我是为自己心痛。我怕我做出不该做的事。” “因为他是个女儿⾝?” 聂拾儿几乎弹跳起来,瞪著⾝边的至 ![]() ![]() “我不小心…” “不小心看见她的手?还是不小心看见她的脚?说!姓奉的,没想到你竟然是个⾐冠禽兽,今天给我说清楚!” 奉剑尧平静道: “我不小心猜到的。她倒在破庙里,你连抱她都考虑老半天,我一要动手,你马上翻脸。这种异样,倘若她不是女的,那么你一定有问题。” “哼!”拾儿慢 ![]() ![]() ![]() “这是你的真心话?” “废…废话!” 沉默了半晌,两人像在并酒一样,拼命灌酒。 “昨晚,那姓宮的提的赵嫂子是老赵的老婆?” “嗯。”“这种老婆不娶也罢。” “孩子都生了。你要有空,可以去探探他,不过闹闹他就好,别当真惊扰他的生活。” 屋內,西门庭闻言,微微一笑。笑了之后又觉肩头疼痛,整张脸垮了下来。 “一个杀手就要有杀手的样子。就算觉得自己配不上良家妇女,也不该随便找个女人共度馀生。” “有什么不好呢?”聂拾儿平静地说道:“我瞧他 ![]() ![]() ![]() 天上无月,两人互相痛乾,同时仰起头饮酒,豪 ![]() “老赵只想安稳过⽇,老婆是谁他都无所谓,聂老十,它⽇你若成亲,一定得找一个能与你并行的女子。” “哇,这话题还谈?我现在一听女人就怕。” “看来你受惊不少。”奉剑尧饶富深意地说,然后又道:“那换个话题,上回我看见你一张画像,你说那是你爹年轻时的模样。” “几年前的事你还记得?”聂拾儿嘴里虽打趣,但眼神略有正经。“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很少说废话,现在如果你打算跟我说废话,我可是 ![]() ![]() “你跟你爹年轻时长得只有三分像。” “阿弥陀佛,我那个爹长相太 ![]() “我遇见一名少年。那少年差不多十七、八岁,长相跟你爹几乎一模一样,不,若不是知道画像里的人是你爹,我会说,那画像是依著那少年的模样。” 聂拾儿闻言,心知好友说话已十分含蓄。 换句话说,那十七、八岁的少年八成是老爹的私生子。私生子…有这可能吗?他那没心没肝没肺的老爹,虽然心花又 ![]() ![]() 双生子?还是有人故意易容老爹的模样?他爹早已仙逝,只凭画像就能做出唯妙唯肖的人⽪,是完全不可能的;当然,他是天才,所以除外。 一时之间种种推测,始终无法落实。当⽇在八哥⾝边看见生得极俊美的元巧时,的确觉得元巧不怎么像…一个念头极为突兀地冒出来,他一凛。 “谁?” 聂拾儿回神,一见⾝边至 ![]() ![]() ![]() “还会有谁?”果不其然,一回头就见西门庭,他飞⾝上前,很及时、很狼狈地捞住酒壶,恨恨转⾝后,廊上已是空无一人。 “这混蛋,扔了酒壶也不怕砸死人吗?”嘴里嘀咕著,心中却明⽩这是他存心的。 他很心不甘情不愿地对上西门庭无波的眸瞳,问: “你还好吧?”不过就一双眼睛嘛,能看东西就好,长得这么漂亮要魂勾吗?哼。 “痛死了。” “很痛吗?”拾儿皱眉:“也是,毕竟你是个姑娘家…我手头也没有止痛的葯方,不如你先灌个几口,对了,你喝酒吧?” “十五岁之前,我大哥教我小酌几杯。” “…你大哥很常出现在你的嘴里喔。”如今想来,西门家的兄弟里,就属她嘴里的大哥最常出现在她的信件上。 她跟她大哥的 ![]() 他瞪著她,脫口: “你大哥是帮凶?” 西门庭先是不知他所言为何,而后想起,遂点头微笑。 “他、他知道你是女儿⾝?”他捧头打起转来。“不对不对…我记得你家都是义兄弟,换句话说毫无⾎缘关系…”他惊骇:“莫非你大哥对你怀有异心?” 回头一看,见她拿起一壶酒要喝,他眼明手快抢过。 她看着他,讶道:“你不是要我止痛?” “是、是啊…这壶没了,你喝我这壶好了。”他递出。 明明两壶都还有点酒,他偏塞这壶。西门庭虽一头雾⽔,但并未表露,只是很随遇而安地接受他的安排,仰头小饮了一口。 从 ![]() “果然啊…”“什么?”她问。 聂拾儿回过神,猛灌了一口酒,才道: “即使不说话,一个人的 ![]() ![]() “哦?”她颇 ![]() ![]() 不必这样对他笑吧,在月光下简直会害人不浅,不对,今晚没有月光啊,他暗暗哀号。明明没有月光,为什么她的脸在发亮? 见她又很优雅地小饮一口,聂拾儿顿觉自己是头猪,以往怎么没有看穿她的女儿⾝? 如果是之前瞧她这样饮酒,一定会觉得她不够男子豪迈,但也暗赞她优雅的气质。曾想过,哪⽇若与他的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“聂兄,我还没多谢你呢。” “谢我?” “应该是你抱我来这的吧?”她 ![]() 聂拾儿沉默会,搔搔头,低声道: “这伤,对女儿家总是不好。” “无饼谓,反正没人看见。” 剥开了就看见了啊!“你等于是为我挨的,这…我…” “这没什么大不了的,咱们是兄弟,不是吗?”见聂拾儿瞪著她,她只好改口:“好吧,是兄妹。” “你的义兄可多了,也不差我一人。”他酸酸地说。 “我知道你心里介意,可是,请不要顾及我的 ![]() 别别扭扭?他别别扭扭?在她眼里,他竟是这种人吗?好想咬帕 ![]() “你不可能永远得如此。至少,你得嫁人吧?”他忍不住问。 她笑: “也许吧。若哪⽇大哥为我安排,我就顺其自然了。” 大哥!又是她那个义兄!她这混蛋,宁可跑去顺其自然,也不愿屈就他,可恶! “聂兄,宮万秋的事到底该如何善了?” “喔,我是很想大显神威,把他打得死去活来。不过我一向慈悲,不忍杀生,所以,我明明很好心的阻止,但奉兄,就是我那个生死至 ![]() “聂兄,其实你,才是会杀人不眨眼的那个吧。” 夜⾊里,一片死寂。 随即,聂拾儿划破彼此之间诡异的气氛,很哀怨地叫道: “ ![]() “是你在信里说的。” “信?”他瞪大了眼。“我有写过这种话吗?” 她很 ![]() 胡扯,他写了什么他会不知道吗?胡吹 ![]() “聂兄,我的伤虽然还会疼,但应该不碍事了。我想等明天,就分手吧。” 他一怔。“可是…” “老顺发我是一定要回去的。”她平静地笑道:“何况,你也不想跟一名女子长久共处吧?” 他张口 ![]() “以后你若有空,可以捎个信到老顺发报平安。如果有难…有我帮忙的地方,尽管说。” 说得好、好云淡风清啊,好像他只是她生命里的一个过客,时间到了就互道珍重,那种很不是滋味的情绪又滥泛开来。 总不能说“我偏要赖著你吧”? 这种话一说出口,他就死无葬⾝之地,一辈子要扛著个老婆四处跑…反正,她也对他没有心动之情。他暗恼,自己的心绪竟反反覆覆了。 “好、好啊。”聂拾儿笑嘻嘻地:“就分手吧。它⽇我若又被宮家⺟老虎绑回去,一定写信给你。”言下之意,巧妙将她定位成兄弟的角⾊。 她心知肚明,遂微笑,答:“好,我一定第一时间回你信,让你不会 ![]() 她连他是打发时间才写信给她都一清二楚,聂拾儿已经放弃不问她是不是又从信上看见的? “ ![]() “我大哥。” 又是她大哥?哼! “我大哥本意要我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“他在你的生命里,真是可以说占有举⾜轻重的地位啊。”他的语气有些酸酸的,肯定是有点受寒,再多喝几口。 “是啊,如果不是大哥,就没有今天的西门庭了。” “是吗?”他靠在墙上,又灌了几口。 “聂兄。”她扬眉,似笑非笑地举壶。“不管 ![]() ![]() ![]() 聂拾儿转过脸,深深注视她一眼,然后⾼举酒壶,咧嘴笑道: “打你回我信的时候,我就当你是兄弟;当你挨了那一剑时,我就当你是生死至 ![]() 她闻言,难得地灿烂一笑。 聂拾儿只觉眼前一片⽩茫,随即听到酒壶相击,等他恢复眼力后,瞧见她很 ![]() ⽔酒如泉,滚落她的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偏偏,是个女孩家啊…“聂兄,你猜,咱俩之间的友情像什么呢?赵兄与你,就像他屋子里那盏油灯,在外人眼里看似不定,可是,会不会灭,只有你俩心知肚明。你说,他与你是在江湖上相识,他应知在这么短的距离说要出卖你,你一定听得分明;他若不肯附和他 ![]() 黑夜微风,酒气醺热了两人的体温。聂拾儿并没有答话,只是神⾊平静地饮酒。 西门庭笑道: “而奉兄,我猜他会出现在破庙里,纯属碰巧。你没有求救,他只当你不需求救,自然也不会特意赶来;他像他的那把剑,得知你危险,就不会让剑留在鞘里,他连宮万秋是什么样的人物都不清楚,却在听见你的名字之后出剑。聂兄,你的知己真的不少。” “ ![]() “信里。” “我还真写了不少啊,怎么我一点记忆也没有…”聂拾儿微微一笑,⽩皙的俊容有难得一见的认真,他平静直视西门庭,清楚地说道:“ ![]() “好可惜哪…” “是啊,真可惜。”这句话有点言不由衷。有点希望她是男的,但若她再回男⾝,他又有点不是滋味。 西门庭 ![]() “… ![]() “是啊。” “我还记得在宮家茅厕里,我当着你的面放了一个响 ![]() “…嗯。”“那时,我不知道你是女孩家。” “我明⽩。” “请你忘了这件事,好吗?” “好。” “可是…在你忘记之前,我有件事想拜托你。” “聂兄请尽管说。” “我腹痛如绞,来不及取纸,⿇烦你了, ![]() “…”五天后… “阿庭?”人群里,忽然有人叫她。 西门庭一转⾝,瞧见老顺发的同事。她上前微笑: “⾼大哥,你的伤好点了吗?怎么可以在外头逛街呢?” “我好多了,不出来走走会闷死人的。”⾼朗少喜道:“你没事吧?我听顺叔说,你中途丢了马,回来的时间会搁晚,怎么不跟著分局一块回来,多方便?” “局里的马都是分配妥当的,我怎么好意思霸住一匹?何况,我信里有提到我要请假二十来天,跟好友聚聚。” 斑朗少本想追问到底是怎样的好友让他浪费二十多天的假期,后来觉得好像在探问人家密私,便及时住口不语。 “⾼大哥,你出来吃饭?”她随口问道,与他一块走向老顺发信局。 他应了声,道: “不是我要说,你不在了,左右街坊没人送饭来,要我吃局里的伙食,我宁愿自讨 ![]() “⾼大哥,你太夸张了。”她笑。 “不乖其不夸张,你总算回来,正好,早上来了一个贵客…”才轻轻拍了她的肩,就发现她脸⾊表情没有什么变,肩却痛缩了下。“你的肩头怎么啦?” “我从马上摔下来,不小心扭伤了肩,没什么大碍,过两天就好了。” “那可不成,我带你去推拿一下…最近,局里不知道走了什么霉运,常有人受伤。顺叔虽然去庙里求了几次平安,但我跟局里的同事都怀疑,是本地驿站搞的鬼。” “驿站啊…”那可⿇烦了。 当初她在驿站做事半年,对官僚受贿转送人私货物虽然无所谓,但做久了总被人 ![]() 本地有一间老顺发民信局,也有一间驿站。一私、一公,本来互不相⼲,后来老顺发愈做愈发达,民间货运多转向合理的民信局, ![]() ![]() “那咱们可要小心了。谢了,⾼大哥。”她淡笑道。 “哪儿的话,走吧,快回局里,有个人在等著你呢。” “等我?” “而且托你的福,很多杂货零食都一箱一箱的来呢。” “…我心里有底了。” “哈哈,阿庭老弟,很少看见你流露为难,这位贵客也是为你好啊,三不五时来看你。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以为你还是三岁大的小孩呢…” 偶尔几句的对话,西门庭渐渐回神,有著已经回到过去生活的 ![]() 两人逐渐消失在 ![](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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