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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虎小说网 > 仙侠小说 > 霸汉 作者:龙人 | 书号:35057 时间:2017/7/22 字数:16821 |
上一章 云风阳棘 章四第 下一章 ( → ) | |
林渺听了觉得此人颇会言语,言词诚恳,让他心情舒畅,也笑着举杯相应道:“刘兄这帮朋友兄弟,真让人羡慕!”说完也一饮而尽。 “这个曾莺莺好大的魅力,连宋先生和铁兄也在百忙之中 ![]() ![]() 宋义和铁二略显尴尬地笑了笑。 “此次来此,也只是适逢其会,不过,听说这是曾莺莺最后一次登台,自然不能错过,否则那会是一种遗憾的!”宋义略显不好意思地道。 林渺在宋义和铁二的神情之中捕捉到了一点异样的东西,尽管他不知道事实如何,但却明⽩宋义的话不尽其实。当然,他并没有必要仔细追究其话中的意思和实真的目的,因为他自己也不想将实真的意向告诉对方,这一切都是相互的。 “今天来的人可还真不少!”林渺扭头向二楼的四面望去, ![]() 燕子楼二楼的席位基本上是设在环绕一楼大厅周围的环厅之中。 以一楼大厅为中心到三楼,呈阶梯天井状,大厅四面以大巨的石柱直接撑住四楼的底座,整个大厅显得空阔而⾼远,给人的 ![]() 坐在二楼廊沿边,可以清楚地看到楼下大厅中间的献艺台,在平时,这献艺台也都会有燕子楼教调出的歌女们献舞献曲,为光顾的客人们助兴,甚至有时也会请各地名 ![]() 燕子楼之所以经百余年而长盛不衰,绝不是侥幸所至,其财力和人力都⾜以让天下瞩目,而燕子楼的歌姬也是天下闻名的,许多达官显贵家中的歌姬都是来自燕子楼所训的。而燕子楼的生意并不仅仅限于青楼,更以买卖歌姬为其生财之源。 官府 ![]() ![]() ![]() “听说今天不仅仅是曾莺莺最后一次献艺,还会有一大批最优秀的歌姬要现场拍卖,因此,这里来的这许多人并不全都是为了曾莺莺姐小而来的。”赵志出言道。 “哦,有这回事?”林渺讶道,心中却在思忖:“燕子楼究竟有多少歌姬?那群贵霜国的人也是来买歌姬,而这里又有多少歌姬可以卖出?”他弄不清燕子楼究竟准备了多少歌姬,不过这似乎并不重要,此刻,他确实有些人单力薄,尽管他知道秦复一定会帮他,但问题是,就算多了一个秦复仍难以与燕子楼的力量抗衡。 刘秀到眼下尚未出现,可是林渺却明⽩,刘秀一定在燕子楼之中,只是他不明⽩为何刘秀不现⾝,或者只是在自己上来之前闪开了。当然,他也知道,刘秀自不敢明目张胆地在棘 ![]() “那宋先生是不是也有趣兴买上两个歌姬呢?”林渺正说话间,蓦觉光线一暗,竟是一楼圆台之上的灯光俱灭,在四周灯火辉映之下,那献技圆台显得幽暗而清冷。 “好戏就要登台了。”赵志提醒众人。 果然,赵志的话音刚落,圆台之后响起一阵沉缓而苍劲的铁筝之音,但仅响片刻又戛然而止,余音绕梁不绝。不过,整个燕子楼那热闹非凡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。 “呜…”古筝的声音才落,竟响起了一阵胡笙的声音。圆台后的帘幕便在此时缓缓拉开,一串朦胧而阿娜多姿的⾝影如一只只扇动翅膀的蝴蝶一般翩翩而出。 胡笙的弦音之中在帘幕合上之际,又融⼊了一阵低怨而宛转的洞箫之音,笙箫两音 ![]() ![]() 那群歌姬们⾝上只着薄薄的轻纱,长袖飘飞,旋转舞动之间如一个个精灵, ![]() 每一个歌姬的舞步和舞姿都悠然一致,配合得犹如一体,而每一个舞步和舞姿的变化都与那笙箫之音配合得丝丝⼊扣,随着笙箫之音的变化而变化,时而热情奔放,时而轻缓幽怨,一切的一切,无不让人心驰神旷,想⼊非非。 整个燕子楼之中除了笙箫之声外,再无人语,宁静得犹如空⾕之中聆听百灵鸟的脆鸣,那种意境,那种享受,如沐舂风,如冬⽇暖 ![]() 林渺也无法不陷⼊这美妙的意境之中,那群歌姬一个个如穿花绕树的蝴蝶一般,虽然无法看清其面目,但这更使人增加了无限想象的空间,那种朦胧而优雅的 ![]() ![]() 笙箫之音渐缓,那走出舞台的二十四名歌姬又如来时一般,绕树穿花般退回帘幕之后,空中惟留下那动人而美妙的箫声及所有人的目光与惆怅。 望着退去的歌姬,林渺有些意犹未尽的 ![]() 帘幕再开,这次却是行出两人,笙箫之音更为清晰悦耳,笙箫正在这行出的两人之手。 舞台之上的灯光骤亮,却发现这吹笙箫之人皆戴轻纱斗篷,只能在光亮之中看到其修长婀娜的⾝材,以及若隐若现的姿容。 两人步调一致,轻快活泼,似乎也踩着笙箫之音。笙箫之音并未因其动扭、起舞而中断,依然流畅如故,只是旋律更为活泼悠扬。 此时所有观看的人缓缓回过神来,在笙箫音竭之时,山呼海啸般的掌声和喝彩声让燕子楼沸腾了起来。 林渺也忍不住鼓掌叫好,他曾听过杜月娘的笛声,虽然这笙箫合奏无法达到杜月娘那种境界,但却绝对是精彩之极的节目。 那二女向四面的人福了一福,这才款款退下,却给人留下了绝对深刻的印象。 “这两位美人要是能收作私房的话,那可真是一种极大的享受,每天听曲饮酒,对月而歌,那种 ![]() ![]() “以赵员外的家财,买这两个歌姬难道还有什么问题?”宋义不由得笑问道。 赵志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道:“家有河东狮,哪敢养绵羊?否则那狮呀,还不连我也吃掉?” 宋义听了不由得大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“各位来宾, ![]() ![]() ![]() 顿了顿,晏侏又道:“今晚,是莺莺最后一次为大家献曲,这是大家的遗憾,也是我们燕子楼的遗憾,我知道大家都和我一般关心和 ![]() ![]() ![]() 晏侏话音刚落,整个燕子楼再一次沸腾了起来,掌声如 ![]() 林渺倒没有献上掌声,因为他 ![]() ![]() 秦复的神⾊却微有些惊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曾莺莺一⾝纯⽩的貂裘,紧裹着纤长而柔弱的躯娇,在灯火辉映之下,面似桃花,光彩照人,明眸皓齿,柳眉 ![]() ![]() ![]() 林渺也不得不在心中暗暗惊叹:“难怪能够让如此之多的人为之痴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“该说的,总管已代小女子说了,在此,莺莺仍要 ![]() ![]() ![]() 曾莺莺的声音如⻩莺出⾕,清脆甜美而柔润,有种让人心旷神怡的磁 ![]() 林渺也大为**,这个女人的语调之中确实有种特殊的味道,让人听了,无不心生怜惜。 曾莺莺说完款款施了一礼,才悠然退至一边的古筝畔,在微抬纤手之际尚不忘向台下的众人露齿一笑。 台下众人立刻吁声一片,似乎有些受宠若惊的 ![]() “咚…咚…”筝音沉缓飘出,犹如暮蔼之中山寺的钟声。 筝音之中仿佛透着一股莫名的哀伤,仅只是调弦几下,便即将人心神引⼊一个充満浓浓情 ![]() “锵…锵…”筝音在众人心神黯然之际,突地如铁马金戈,怒 ![]() “ ![]() ![]() 曾莺莺在筝音 ![]() ![]() ![]() 突地筝调滑跌,由漏*点⾼昂缓化为悠长细致。 “出不⼊兮往不返,平原忽兮路遥远;带长剑兮挟秦弓,首⾝离兮心不惩。诚既勇兮又以武,终刚強兮不可凌…⾝既死兮神以灵,子魂魄兮为鬼雄…子魂魄兮为鬼雄…”曾莺莺声音更显低沉而忧伤,但似又満怀着无限的热情。 所唱之词正是当年屈原所作《楚辞·九歌》中的国殇,在燕子楼中聆听之人几乎所有人都读过此辞,深明其义的人也不在少数,但是被曾莺莺改成曲弹子奏而出,却又成了另一种味道,虽然无那种惨烈的气势,却有着悲天怜人的博大情怀,对死者的同情和怜悯… 林渺也听得痴了,有恍然不知今昔是何年之 ![]() 不知道歌声和筝音是何时停止的,当林渺回过神来的时候,他居然听到了一片哭声,燕子楼的听众居然有人被曾莺莺这一曲国殇 ![]() 整个燕子楼之中没有掌声,仿佛尚沉浸在刚才琴音和歌声所勾勒出的凄惨气氛之中,所有人的心中久久地 ![]() ![]() ![]() 林渺也没有给掌声,倒是想到眼下烽火四起的时局,战 ![]() 战争,林渺绝不陌生,因为他自己本⾝就是自死里逃生幸存的幸运儿,是以,曾莺莺的歌声更能触动他的心弦。 “莺莺…我 ![]() ![]() 林渺吃了一惊,心下有些凛然,他真的明⽩为什么有这么多人为曾莺莺痴 ![]() ![]() 曾莺莺的歌声和琴声都似乎隐隐包含了一种无可排遣的神奇力量,而这种力量正是引人痴 ![]() ![]() ![]() “莺莺,我 ![]() ![]() 明天曾莺莺将告别风尘从良嫁人,这是每一个痴 ![]() 曾莺莺望着那几个被拉走的人,似乎想说些什么,却 ![]() ![]() 曾莺莺在燕子楼⾼手的相护之下向台后退去。 “慢走!”一声低喝中,一道⾝影如风般掠上献艺台。 燕子楼诸护卫立刻紧张起来,台下许多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那掠上台之人⾝上,不 ![]() 曾莺莺扭头,不由得轻呼了声:“景公子!” “原来莺莺还记得我景丹。”那年轻人说完凄然一笑, ![]() 曾莺莺神⾊微微变了一下,显然对眼下的这位景丹颇为重视,沉 ![]() 景丹的脸⾊顿时苍⽩,踉跄地退了两步,几乎跌倒,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,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,有些心力憔悴地望着曾莺莺,黯然神伤地问道:“莺莺能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吗?” 林渺心中暗暗同情景丹,叹道:“这小子看来真是对曾莺莺用情很深。”但他也想知道能让曾莺莺倾心的人是谁,因此,他也如其他的所有人一般,静静地听着。 曾莺莺望了景丹一眼,又望了望四周,犹豫了一下, ![]() 景丹傻了,脸⾊却更苍⽩得吓人,双眸空洞得仿佛没有半点光彩,他没想到曾莺莺的回答居然是这些。 燕子楼的⾼手虎视眈眈地望着景丹,似乎是怕景丹突然做出什么过 ![]() 半晌,景丹才缓缓回过神来。 “请景公子台下坐!”一名燕子楼护卫提醒道。 景丹瞪了那人一眼,那护卫只 ![]() “哼,不要你说,我自己会走!”景丹冷哼道。 “景兄弟,天涯何处无芳草,何必独恋此一株?男儿大丈夫,何患无 ![]() 景丹正 ![]() “接杯!”林渺低呼一声,右手的酒杯划过一道弧线, ![]() 一旁的众人不由得惊呼,但景丹却似乎 ![]() “好手法!”林渺赞了一声,景丹也不客气,在林渺举杯遥遥相邀之际,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。 “谢谢兄台之酒,敢问兄台尊姓大名?”景丹见对方也已一饮而尽,不由得出口相问道。 “同为天涯沦落人,相逢何必曾相识?若是有缘,我们来⽇再见吧!”林渺笑道。 “同为天涯沦落人,相逢何必曾相识…同为天涯沦落人,相逢何必曾相识…”景丹低念了两遍,不由得“哈哈”大笑,甩手将杯子摔碎在献艺台上,向林渺道:“那我们便等缘来吧,但愿他⽇再相见时还你一杯酒!” “好说好说!”林渺也将杯子摔向献艺台,扬声道:“梦碎如杯,人依旧,情可伤,心可痛,志不当灭,男儿只喝杯中酒,可不当与杯同碎,景兄好自为之!” 景丹一怔,眸子里闪过一丝 ![]() ![]() 林渺这一席话虽只是对景丹说的,但却使燕子楼中的每一个人都为之惊讶。他的每一句话都似山寺晨钟般敲在每一个人的心上,许多人都在暗自念叨着林渺刚才说过的话,这比他们往⽇听过的任何话都要深刻。 宋义和赵志也无不吃惊,林渺的话中透着无尽的智慧,而且出口成章,韵律分明,仅凭这几句话,便可断定眼前的年轻人才华横溢,绝非常人。 林渺也没想到自己语惊四座,望着景丹挤开人群而去,他心中似有种轻松的 ![]() ![]() 景丹走下台,燕子楼的护卫们皆松了一口气。他们并不想在燕子楼弄出什么大 ![]() 林渺的出现是一个意外,不过,他们并不能看穿林渺的易容,是以也没太过在意,因为前来这里的人,多是自命风流的才子们,有这么一个言语特别的人存在也不⾜不怪。 要知道,能够得曾莺莺接见的人不多,那些王孙公子、才子异人,若无一技之长,或无名无势, ![]() “好个同是天涯沦落人,相逢何必曾相识,如果兄台肯赏脸,在下任光也敬兄台一杯!”林渺邻桌的一年约二十五六的锦⾐公子也举杯诚恳地道。 “哦。”林渺讶然扭头,笑了笑道:“任兄美意,我岂能不敬?”说完端起铁二所斟之酒与任光对饮。 “好豪情…”邻桌的几位锦⾐公子皆鼓掌叫好,显然对林渺颇有好 ![]() ![]() “过奖了,大家都是 ![]() “说得好,敢问兄台⾼姓大名?”一名锦⾐年轻人赞了声,诚恳地问道。 林渺悠然笑了笑道:“在下林渺。” “林渺?!”任光念了一下这个名字,却是陌生得很,不过,他也并不在意,倒是很诚恳地道:“今⽇能得见林兄这样的人物,虽満怀遗憾,却也有所补偿了。” “梦碎如杯,人依旧,情可伤,心可痛,志不当灭,男儿只喝杯中酒,可不当与杯同碎,林兄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,我们兄弟几人受教了,如果林兄有空,可到⽗城聚英庄作客,我傅俊定必以上宾之礼相待!”一与任光同桌的年轻人诚恳地道。 “我任光也会在聚英庄候盼林兄大驾!”任光也附和道。 林渺笑道:“先谢过诸位好意,我乃一介浪子,天涯何处不为家?如果有机会,定当拜访聚英庄!” “若林兄不弃,何不来我们一桌,畅谈雪月风花呢?”一名年龄与林渺相仿的年轻人出言相邀道。 “聚英庄的人还是少惹为妙!”铁二神⾊微变,小声地提醒林渺道。 林渺却是洒然一笑道:“既然几位如此盛情,我岂能再娇 ![]() 任光和傅俊⾝边的人立刻让出一个席位给林渺,又让人送上杯碗筷之类的。 林渺并不怕在这里报出实真姓名,因为这些客人多是王孙公子,与燕子楼并无多大关系,即使是燕子楼之中,也没有多少人知道林渺的名号,除非是燕子楼的一些重要人物,诸于铁忆和晏侏之类的。是以,只要他不以真面目示人,暴露名字并无问题。当然,他之所以说出名字,也是因为直觉告诉他,任光和这个傅俊是值得相 ![]() ![]() 事实上,他也不怕燕子楼中人知道他的存在,在这人 ![]() 这次是燕子楼的账房管家走上了献艺台,开始对刚才在台上露过一次脸的歌姬们作出公开的拍卖。当然,对于这些,林渺并不怎么 ![]() 傅俊和任光本来就是冲着曾莺莺而来,此刻曾莺莺已经如此决断绝情,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,倒是与林渺聊得极为投机。几人自故乡聊到典史,又自典史聊到杂艺,再自杂艺聊到时局…到后来,傅俊、任光、林渺三人皆有种相见恨晚之 ![]() 林渺不由得想起坐在另一方的秦复, ![]() “哦,原来还有这样一位朋友,怎不早点介绍?”傅俊讶然问道。 林渺扭头向秦复方向望去,却没有了秦复的影子,刚才尚在谈笑风生的李震和他的那群家将也都早已离座而去,他不由得头摇苦笑道:“他已经走了。” 任光循着林渺的目光望去,却只看到那张空空的桌子,立刻知道所指。 “大哥,这个歌姬真是个尤物!”刚才叫林渺过来坐的那年轻人突地指着楼下的献艺台叫道。 众人的目光不由得也都向台下望去,果见台下的歌姬容颜清丽脫俗,一⾝薄如轻烟的轻纱紧裹着玲珑剔透的躯娇,翩翩起舞犹如一只轻盈的蝴蝶,又像是舂回的 ![]() ![]() ![]() 楼下的男人们似乎完全忘了刚才曾莺莺所带来的不快,一个个眼睛都勾直勾地盯着台上的歌姬,恨不得将一对眼珠都抛到台上去。有些人甚至在 ![]() ![]() “我出一百两!”有人在台下⾼呼。“我出一百二十两!” “我出一百五十两!” “我出两百两…” 楼上楼下的人终于按捺不住⾼声呼叫着喊出自己的出价,都 ![]() “我出三百两!”刚才请林渺过来的年轻人也忍不住⾼声呼道。 台下的燕子楼账房总管的目光瞟了上来,也有许多人把目光投了过来。 “文弟想要这个女人?”傅俊淡然问道。 那年轻人正是傅俊的堂弟傅文,一向以风流才子自称的傅文见傅俊和林渺都望着他,不由得微 ![]() “男人的钱花在女人的⾝上是理所当然的,阿文何必害羞?”一旁的宋留 ![]() 傅俊也笑了笑道:“你若喜 ![]() “谢谢大哥!”傅文大喜。 “三百两,有没有人再加?”台下的燕子楼账房管家晏异⾼声问道。 台下静了片刻,以三百两银子购买一个歌姬并不便宜,像这般的歌姬,一般⾝价并不⾼,因此战 ![]() ![]() “我出四百两!”一个声音自东北角传出。 林渺循声望去,开口之人竟是离席而去的李震。 傅文脸⾊微变,扬声道:“我出五百两!” “哇…”台下一阵哗然,居然有人出五百两购买一个歌姬,要知这么多的银子⾜够一个穷人在战 ![]() “我出八百两!”李震似乎也是不得美人不罢手,更是语出惊人地道。 台下更是哗然,台下的歌姬也停住了舞姿,向李震的方向行了一礼,娇声道:“谢谢公子!” 傅文的脸⾊变得有些难看,望了望傅俊,见傅俊的脸⾊也不自然,但要是叫他出比八百两更⾼的价格,一时也有些为难,但最后还是咬了咬牙,⾼声道:“我出九百两!” 李震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,向楼上瞟来,显然是要重新打量这个竞争的对手。 台上的晏异脸显喜⾊,前面的几个歌姬每人的⾝价不过两百余两而已,最⾼的也仅两百五十两银子,但这一个却可以卖到九百两银子,确实是有些出人意料。 “我出一千两!”李震道。 傅文神⾊间有些恼怒,但又有些失望,还有些犹豫,不知道还该不该加下去,又望了望傅俊,却见傅俊的目光很淡漠,他立刻知道傅俊不会支持他再为这样一个女人争下去,只好暗暗叹了口气。 “我出两千两!”一个浑厚而沉稳的声音自三楼之上飘了下来。 “哇…”台下所有人都惊得张大了嘴,两千两⽩银,用这个价格买下这个歌姬,怎不叫人吃惊? 李震也不说话了,他本来倒有志在必得之心,但是让他拿两千两⽩银买一个歌姬,只怕他⽗亲也会痛骂他一顿,而这本⾝就是一件极为亏本的生意。 林渺抬头向楼上望去,也暗自吃了一惊,这个人他见过,正是⽩天在燕子楼之上暗自观察他的人,按照汗莫沁尔的说法,这个人应该便是贵霜国的那个八段⾼手丘鸠古。 傅文只好死心地坐下,让他拿两千两银子买一个歌姬那绝对是不可能的,除非是为曾莺莺。当然,那是不可能的。 “两千两,有没有人还有更⾼的价格?”晏异显得奋兴地问道。 “那人不是中原人!”任光 ![]() “他是贵霜国的⾼手,此人武功极为可怕!”林渺小声地道。 “贵霜国的人也来了?”傅文吃惊地问道。 林渺点了点头,楼下的晏异又呼了一遍:“两千两,有没有人出更⾼的价钱?” 良久,四周都不再有人应声,确实没有人愿出两千两银子去买一个低 ![]() “好,两千两成 ![]() 丘鸠古居然愿出两千两银子买这样一个歌姬,真让林渺有些讶然。不过,这些贵霜国人行事是很难揣测的,他也懒得去想,倒是他探得,燕子楼与贵霜国有一批贩卖女人的 ![]() ![]() 那个神秘而美丽的怡雪会不会也在燕子楼之中呢?会不会也在看着这一切?那她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发现呢?他的目光不由得四处找寻起来,不过并没有怡雪的⾝影。突地,他又 ![]() “阿文,别丧气,待晚上,我去把这歌姬给你偷回来以偿你之愿如何?”宋留 ![]() ![]() “又想做偷香劫⽟的老本行吗?”一旁的傅俊没好气地道。 宋留 ![]() ![]() ![]() “你以为凭你的能耐能够偷得出这名歌姬吗?”任光反问道。 “我从来都对自己很有信心!”宋留 ![]() 林渺不由得好笑,道:“如果宋兄想去偷回她,倒不如出两千零一两银子把这个歌姬买回来。” 任光和傅文也同时被逗乐了,宋留 ![]() “如果宋兄与贵霜国的武士 ![]() “林兄与他们 ![]() “是的,这群贵霜武士都是一流好手,那个出两千两银子的人乃是贵霜大使手下的最得力之人丘鸠古,听说在整个贵霜国之中,能胜过他的人,不会超过十个!”林渺肃然道。 “啊…”宋留 ![]() “如果真是这样,我看还是给他两千零一两银子买下那歌姬好了。”宋留 ![]() 众人一愕,也都跟着笑了起来。 “林兄怎会对这些人如此了解?”傅文有些不相信地道。 “这一切我是自一个贵霜武士的口中听说的。”林渺淡淡地道。 “我看这里已经没什么好留恋的,不如大家先去客栈长谈吧。”任光提议道。 林渺望了宋义一眼,尚没见到刘秀的踪影,他只 ![]() ![]() “起火了,后院起火了!”蓦地底楼有人⾼声呼喊。 燕子楼后院起火,这确实让人 ![]() 楼下的燕子楼护卫们微微有些 ![]() ![]() 透过窗户,隐隐可以看到后院那腾升而起的火苗,夜幕也似乎映得有些红。 确实是有人在后院放火,这下子倒是有戏看了,林渺心中暗叫解恨。 后院之中传来了一些姑娘们的惊呼,显然是烧到了他们所住的闺房。 守在燕子楼外的棘 ![]() 官兵的涌⼊,顿时将燕子楼的局面搅得更 ![]() “看来我们真的是要走了!”任光望着后院升起的火光,笑了笑道。 “何不把酒观火,也算是逍遥自在,不是吗?”林渺笑了笑道。 “哈哈哈,这倒是个好主意,把酒观火,他去热闹我自清静!”傅俊赞同道。 “莺莺住所离后院不远,会不会是有人故意针对莺莺而来的?”傅文此时倒为曾莺莺担心起来。 “阿文可真是怜香惜⽟,这时候还记着那薄情的女人!”宋留 ![]() “士为知己者死,你难道没听说过吗?”傅文有些气恼地质问道。 “是啊,士为知己者死,但曾莺莺知你吗?而你又了解她多少?这女人一看便知道是能够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物,你还是死心吧!”宋留 ![]() 傅文一时语塞,有些老羞成恼地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不了解她?你怎知道她不了解我?你今天只是第一次见到她而已…” “文弟!”傅俊也有些生气地打断傅文的话,微有责备之意。 傅文只好住口,他惟一怕的便是这个比他年长几岁的堂兄。 “留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林渺心头一动,他也有这样的 ![]() ![]() “对了,任兄和宋兄可知这世上是否有可以将武功融⼊到音乐中去的绝活?”林渺突然问道。 “武功与音乐融合?”傅俊的眼睛一亮,反问道。 “林兄是说,曾莺莺的音乐声中很可能融⼊了某种奇异的武学,这才会使音乐更充満 ![]() “林兄真是思维敏捷,我听师⽗说过,世上仿佛有一种叫‘种情**’的神秘武学能够在举手投⾜之间发挥出来。听说这种武学本⾝只是一种附庸,并无真正的杀伤力,但是如果结合其它的任何武功或杂艺,就可以发挥出让人想象不到的魔力,甚至可以控制人的心神!只是不知道这种武学能不能够融⼊歌舞。不过,这种武学似乎早已失传,如今是否有人能使还是个问题!”宋留 ![]() “种情**?!”林渺对此却是一无所知,事实上对于各门各派的武学,他知道得很少。对于江湖中的事,也仅是初闻,哪能跟宋留 ![]() “留 ![]() ![]() 宋留 ![]() 傅文更恼,但却拿宋留 ![]() ![]() ![]() 林渺见两人这般,不由得有些好笑,转过话题道:“热闹是热闹,只怕没有人来伺候我们了。” 任光扭头,发现本来在楼间穿行的美姬们只剩下几个心神不定的。 蓦然间,林渺的眼角余光似乎多了一道极为 ![]() 林渺讶然,扭头望去,却见一俊秀之极的陌生男子正在楼梯口之处,眉目之间有种颇为 ![]() ![]() ![]() 宋留 ![]() 林渺回过神来,不由得笑了笑道:“不好意思,刚才有一位故人下楼了,我正在找他,因此,得先失陪了,若有机会,我便去找几位兄台。” “哦?”任光微讶,道:“如果林兄有事,便去忙吧,明天午时之前我们尚会在棘 ![]() “好说,若有空暇,林某定当拜访,今⽇就此别过,后会有期!”林渺说完行了一礼,转⾝向怡雪消失的方向走去。 后院的火势使燕子楼內的护卫几乎全都聚于此处,拿盆的、拿桶的,犹如热窝上的蚂蚁,谁也不敢想象,如果火势蔓延的话,将燕子楼全部引燃,那后果会是怎样。 燕子楼中房连房,屋连屋,若是火势蔓延,则是一发不可收拾。因此,燕子楼中所有的人都显得极为紧张,救火成了他们首要之事,反倒是忽略了主楼之中的买卖和客人。 林渺轻松进⼊后院,他对燕子楼并不 ![]() ![]() “我找到了那些被燕子楼搜罗来的无辜女子!”怡雪见林渺跟了过来,道。 林渺苦苦一笑道:“那又能怎样?我们又怎能将他们全安地带出去?如果被燕子楼的人发现了,岂不是更害了她们?何况此刻城门四闭,我们 ![]() 怡雪微愣,不服气地问道:“你以为我会不知道吗?燕子楼中有的是秘道,我们大可自秘道中退出。在城外,刘公子已准备了大船,只要天亮一出城,便可把她们送到全安之地!” 林渺心道:“难怪没有看到刘秀,原来他是去准备船只了。”不过他对怡雪的话并不以为然, ![]() “这些事情必须先出了棘 ![]() 林渺无可奈何地耸耸肩,道:“我没有意见,一切听你的就是!”怡雪神⾊一缓“扑哧…”一声笑了出来,虽是男妆,但仍掩不住其绝美的气质,让林渺看得有些呆了。 “走吧,发什么呆?”怡雪转⾝提醒道。 林渺暗骂自己:“⾝在虎⽳之中居然还胡思 ![]() 事实上这一刻他们便是与燕子楼的护卫擦肩而过,也不会有人在意。 “什么人?站住!”一声低喝自一间小楼的暗处传来。 “长眼睛不看事吗?连我也认不出来!”林渺急踏两步, ![]() 那黑暗中的护卫没想到竟遭到来人的叱骂,反而不敢 ![]() “现在看清了吧?”说话间林渺已经到了他们面前。 那两名护卫大吃一惊,发现竟是陌生人,暗呼不好,正要出手之时,林渺已经以他们 ![]() “嗯…嗯…”那两名护卫发出两声轻哼,倒像是在回答林渺的问话。 两名护卫并未应招而倒,而是呆立着被点了⽳道,林渺伸手拍了拍两人的肩膀,像是在训斥自己的手下,道:“好好盯着,不要放过任何可疑人物,否则拿你们是问!” 黑暗之中,小楼另几处哨口的人也看到了这边发生的一切,只是他们也同样无法看清林渺的脸庞和面容,只觉得声音有些沙哑。他们并没有看到林渺制住这两名护卫的⽳道,还道是林渺在训斥这两人,因此,都不怀疑有他,还以为真是自己人。 林渺迅速向小楼中行去,黑暗处的哨口再没人出声相阻,谁也不想自讨没趣。 怡雪见林渺如此大胆急智,不 ![]() ![]() 院內亮着灯火,他两人再也无法遁⾝,正在思量该如何对付守卫之时,蓦闻一个极冷傲慢的声音在一旁响起:“你们到此所为何事?” 这几个字的音调听起来极怪,林渺和怡雪一扭头,却发现⾝侧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贵霜国的武士。 林渺心头一动,暗拉了一下怡雪,沉声道:“丘鸠古先生叫我来为他带两个女人去!” 那人一听是丘鸠古派来的,不由得神态大变,显得极为恭敬地道:“可有先生的令牌?” “令牌在汗莫沁尔那里,他本是与我同来,但因后院起火,他耽误了一会儿,让我们先来这里等他,他随后便到!”林渺瞎编道,同时极速地打量四周的环境,思忖如何解决这里的人。不过他心中也在暗暗担心,如果这里的燕子楼护卫全都换成了贵霜武士,只怕会很难有所收获了。 那贵霜武士听林渺说汗莫沁尔随后就到,并不怀疑,如果这人不是燕子楼的重要人物,又怎会知道丘鸠古和汗莫沁尔这两人的名字和关系?何况,他们能在燕子楼护卫不加阻拦之下走进来,更证明这两人是燕子楼中的重要人物。他哪里想到林渺只是胡说八道,能进大院,只是靠唬住外面的人,这使得外面之人还没看清⾝分就顺利溜进院中,若是在⽩天肯定不行,而巧在这里的贵霜武士对燕子楼 ![]() ![]() 怡雪早已将院中的一切看在眼里,侥幸的是,院子中只有两个贵霜国的武士,这对他们说,对付这两人 ![]() “你们在这里真是辛苦了,这里就只你们两们兄弟吗?我待会回去便给你们送些酒菜来!”林渺像拉家常一般轻松地问道,他仿佛不知道这里已是龙潭虎⽳。 “不,我们有四人!”那贵霜武士听说待会儿为他们送酒菜,忙将实际人数说了出来,他可不想到时候四个人吃两个人的菜。 “哦。”林渺心中好笑,这贵霜武士果然经不住几句话套,不过,他却暗暗思忖另外两人在哪里。 WwW.laOhuxS.cc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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