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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虎小说网 > 武侠小说 > 江湖传奇 作者:戊戟 | 书号:35356 时间:2017/7/22 字数:28309 |
上一章 师拜儿蛟回五第 下一章 ( → ) | |
正文第五回蛟儿拜师 话说船家不知所措,只好放船慢慢靠近贼船,刚有二丈远的距离时,突然从贼船上飞来一个铁钩“蓬”地一声,落在小船的船头上,震得小船摇晃不定。接着两个提刀的贼人跃⾝过船,翻着眼问船家:“你们是不是从香溪来的?” “是。大王,我 ![]() 贼人打断他说:“难道老子没长眼睛,不知道你 ![]() “是两位远来的客人。” “是不是一位小妞儿和一个孩子?” “是。” “好!你叫他们出来。” “这…”贼人们又是一瞪眼:“我的话你没听到?叫他们出来!不然,老子先砍了你。” 小琴在舱里面吩咐小蛟儿不要 ![]() 两个贼人想不到船舱里的小妞儿,竟是天仙般的一个娇滴滴的少女,一时为小琴的美⾊惊愕了!原来小琴长得跟她⺟亲佩女侠一个模样,明眸皓齿,神逸非常,所不同的,凤女侠一⾝剑气 ![]() ![]() 小琴见两个贼人惊愕地望着自己,又问:“喂!说呀!你们叫我出来⼲什么?” 小琴的出现,不但令这两个贼人惊愕,也令贼船上的贼人们都惊讶了。其中一个⾝穿皂⾊长衫的大汉问:“姑娘,你是不是在香溪打了我的明友?” 小琴说:“是不是你的朋友,我不知道。我在香溪打了一个恶霸和一个锁龙帮的人,不知哪一个是你的朋友?你要为他们报仇吗?”但心里却暗暗奇怪,这伙贼人,他们怎么知道的? 原来这伙贼人,正是香溪土恶霸所勾结的土匪。那个土恶霸并没有真正逃走,而是躲蔵在自己家中秘密的地下室里,打发人暗暗跟踪小琴的去向。他听到小琴雇船下岳 ![]() ![]() 皂⾐汉子哈哈大笑:“姑娘言重了,只不过听闻姑娘⾝手不凡,想前来领教罢了,别无他意。” “哦!?你们是特意前未找我比试的?” “对!我是想向姑娘试教几招。” “在船上比还是到岸上比?” “随姑娘的意思。” 小琴想了一下说:“我们先到岸上比吧。” 皂⾐汉微笑一下:“姑娘是不是不懂⽔ ![]() 小琴一笑说:“我才不害怕哩!要不,我先在船上比试也行。” “哪里,哪里。姑娘既然说在岸上比,就在岸上比好了!”他吩咐手下“来!放船靠岸!”接着又对紫酱面的汉子说“你们回去,别惊恐了船家。” “是!堂主。” 紫酱面大汉与他的同伙一齐跃回大船,显然这皂⾐汉子是这伙贼人们的首领。小琴见船只靠岸,一颗心略略放了下来,她不是担心自己,而是担心小蛟儿和船家的安危。在江面上,万一贼人将自己所坐的船凿沉,小蛟儿和船家在这急流的江中就危险了!到了岸上,小琴自信可以保护他们。其实,小琴这一担心是多余的,不但船家的⽔ ![]() ![]() 皂⾐大汉一跃上岸,小琴一看他这份轻功,不由暗暗点!头,看来这贼子武功不弱,不能小看他了。想不到在黑道中有这样的⾼手,倒也少见。皂⾐大汉朝小琴一揖说:“姑娘,请上岸吧。” 小琴说:“慢着,我们先说清楚,我们这次比试,是生死决斗还是只印证⾼下?” “姑娘,你我无怨无仇,为什么要决生死?我只不过仰慕姑娘的⾝手,讨教几招而已。” “那么,你我之间,胜又怎样,败又如何?” “要是姑娘胜了我,我自然甘拜下风,护送姑娘下岳 ![]() “真的?要是你胜了呢?” “要是我得到姑娘的谦让,我想请姑娘留下来,任我堂的副堂主。” “哎!我才不去任你们的副堂主哩!” “姑娘,到时恐怕就由不得你了。” “你那么有把握能胜了我?” “我只想图个侥幸。” “是吗?不过,我也有个条件。” “哦!?姑娘有什么条件?” “要是我胜了你,我也不要你们护送我,请你们自行散伙,别在这里为害百姓,能办到吗?” 皂⾐汉子突然变⾊:“姑娘,我要是办不到怎么样?” “到时嘛!恐怕也由不得你了!” “好!姑娘,请亮兵器。” 小琴摇头摇:“我这把剑不能出鞘。” 皂⾐汉子愕异:“为什么?” “你知不知我这把剑是什么剑?这是我家传的鸳鸯霜雪剑,它不出鞘则已,一出鞘便要见⾎,你我没有仇怨。我看,我还是用双掌接你的招好了。” “你这么小看了我?” “我这是真的呀!不是小看了你。” “好,好,你进招吧!” “不!比试是你提出来的,还是你先出手的好。” 皂⾐汉子再不答话,只说一句:“姑娘看招!”便一刀劈来,宛如一弘秋⽔,骤然涌出,这是山西龙门丁家寨的刀法,一共一百零八式,在中原武林中,也可以称得上一种上乘刀法。小琴跟随黑蝙蝠学艺七年,黑蝙蝠曾对她讲叙中原武林各门派的各种上乘武功,以及如何解破这些上乘武功的招式。小琴顿时疑惑起来:难道这贼子是丁家寨的人么?丁家寨的丁岐呜老前辈,虽然在武林中不是什么有名气的人物,但也是侠义中的人士呀,怎么容许他的弟子或家人在黑道上混的?别不是我看错了?小琴哪里知道,这皂⾐汉子,正是丁岐鸣的关门弟子丁一山,他为物药所控制,不得已加⼊马凉的那伙神秘的组织,现为荆州府的副堂主,掌管荆州府⽔路上的部属,可以说,他属于俏夜叉在荆州的一个部下人员,香溪土恶霸勾结他,他也利用土恶霸在这一带活动,但更主要的是看中了恶霸的财富,准备一旦公开,就将土恶霸的财富完全夺了过来为组织的经费。从心里说,丁一山半点也看不起这个土恶霸,甚至还厌恶他的为人。 小琴由于疑惑,为了看清楚对手是不是丁家寨的人,所以闪⾝避开,先不还手。丁一山跟着第二招又来。小琴一连闪开了他的三招,看清楚了这的的确确是丁家寨的刀法,她开始出手了,人如幻影,在丁一山的刀光中期⾝而进,一掌拍出,可以说是悄然无声,骤然而来。丁一山闪⾝避开了小琴这一掌,但却 ![]() ![]() 丁一山半晌出不了声,最后说:“我输了!” “那好,你自行散伙吧!” 丁一山摇头摇:“我只答应护送姑娘,并没答应散伙。” “你不散伙?” 丁一山明知自己武功不敌,将心一横说:“除非我们到船上再比试一次。” “哦!?要是在船上你再败在我手下怎样?是不是自行散伙?” 丁一山说:“我们比试后再说好了!” “也好,我叫你输得口服心服。接刀吧!”小琴将刀抛回给了他。 丁一山在接刀时几乎接不稳,心中更是骇然:怎么这少女的內劲竟是这样的浑厚无比?看来自己怎么也不是她的对手了,正想说时,突然间,他听到一阵轻风骤起,一位⽩⾐的潇洒青年,轻摇纸扇,已立在他的⾝旁了。丁一山一怔:“是你!?” ⽩⾐青年一笑:“丁兄,我看你别再与这位姑娘比试了,你知不知道这位姑娘是谁人的门下弟子?” 丁一山茫然:“她是谁的弟子?” “她就是过去武林中名震一世黑蝙蝠老前辈的弟子,你怎是她的对手?你能闪避他三招,已是难得的了!所以你败在她的掌下,应引以为荣才是。” 小琴见这⽩⾐潇洒青年蓦然从山峰上跃下来,落地时居然像片残叶似的,轻功之俊,已令小琴大为讶异了,现在听他这么一说,更是惊奇,问:“你是何人?怎知道我是昆仑派的?” ⽩⾐青年微笑说:“昆仑派的追魂掌法,武林一绝,武林人士皆知,在下又怎能不知?请问姑娘,是诸葛姐小还是柳姐小?” 小琴又是奇异:“你又怎么知道了?” “据在下所知,黑蝙蝠老前辈收了三位弟子,一个是武林八仙中隐侠之心 ![]() “哦!?你怎样看出来的?” ⽩⾐青年一笑:“诸葛姐小不但学得了尊师的追魂掌法,更有家传的武功…逍遥步和玲珑逍遥掌在⾝,⾝兼两大绝技, ![]() 小琴十分惊讶这⽩⾐青年见闻广博,聪明而机敏,她发梦也恐怕不会想到,这个⽩⾐青年,就是那伙神秘杀人集团核心成员之一,姓⻩名文瑞,绰号⽩⾐书生。这伙神秘组织,的核心成员,个个武功上乘,有的机智多变,有的生 ![]() ![]() 这伙秘密集团所图事大,计划网罗天下⾼手,称霸武林,所以其核心成员莫不注视武林中一些拔尖人物的动向,和他们⾝负的绝技,如武林八仙、碧云峰中的五大魔王、少林、武当、峨嵋、崆峒、昆仑、点苍、丐帮等掌门人,都是他们注视的主要人物。 本来⽩⾐书生不必在这里出现的,因为他在山峰上看见了小琴的掌法,不由一怔:这不是昆仑派的追魂掌法么?他想试试自己的武功,能不能应付这一武林绝技,一时心 ![]() ![]() 小琴说:“不错,我就是柳小琴。” ⽩⾐书生说:“果然是柳姐小,在下没有看错人。” “阁下尊姓大名?” “不敢,在下 ![]() 小琴侧头问:“原来是⻩公子,失敬了!请问⻩公子突然而来,是不是来帮助他们?” “柳姐小言重了,在下见姐小⾝负昆仑绝技,忍不住也想向姐小讨教几招。” “原来你是前来相助他们!那么说,我们之间的胜负,又有什么条件?” “柳姐小,在下不过以武会友,互相点到为止,又何必提到条件。” “不行,我可是要他们自行散伙的。” ⽩⾐书生想了一下说:“柳姐小,这样吧,要是在下能侥幸胜了,请柳姐小看在我的情面上,别为难他们,而他们也放姐小过路好不好?” “要是我胜了呢?” “那在下只有听从姐小吩咐,叫他们散伙,离开此处,今后不可再为难过往船只。” 小琴笑间:“你这条件对我不是宽厚一点吗?” “在下只求能在姐小手中讨教几招,便心満意⾜,别无他意。” “好!你出招吧!” “在下只好奉命,万望姐小手下留情。” “你不必多说,我自有分寸。” “在下出招了!”⽩⾐书生纸扇一合,一招使出,这一招式,竟是判官笔打⽳的诡异招式,一下封住了小琴肩上的三处要⽳,只要一处⽳位为扇骨点中,全⾝便不能动弹。小琴不 ![]() ![]() ⽩⾐书生想不到小琴的招式竟是这样出人意外,凌空还招,并且也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突然之间,两团如幻影的⾝形骤然分开,停止下来,小蛟儿一看,只见小琴姐姐左肩上有一道鲜⾎流出,染红了⾐衫。面⽩⾐书生面⾊苍⽩,他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小琴说:“小蛟儿,别慌,姐姐没事?”她转头冷冷地对⽩⾐书生说“你以为你胜了我吗?”本来小琴初时对他还有三分敬意,想不到他为人这么 ![]() ⽩⾐书生一怔,跟着说:“好,好,柳姐小,我们谁也没胜,谁也没败好不好?” “你是说我们不分胜负,战成平手?” “柳姐小,不是吗?” “什么战成平手!要不是我掌下留情,你早已重伤倒地。好吧,这一次就算我们战成平手。不分胜负,我们再来战一次。”小琴说完“嗖”地一声,将鸳鸯霜雪剑子套。这是一套合鞘的双剑,一名霜剑,一名雪剑。剑一出鞘,顿时剑气森森,寒光 ![]() ![]() ⽩⾐书生心中凛然:“柳姐小,要决生死么?” 小琴对他再也不客气,说:“你怎么说也可以。但我不想杀你,可是我非要他们散伙不可。我要挑了这个贼窝。” “既然这样,在下只好再次领教了!” “那就接招吧,看剑!” 小琴一剑挥出,宛如九天银河,从空而降,顿时将⽩⾐书生罩在一片杀气森森的剑光下。芙蓉追魂剑法,是黑蝙蝠积毕生的武学,在岭南双剑的芙蓉剑法的基础上,将自己的掌法和其他各大派剑术之长,融汇在一起而创出的一套剑法,这也是黑蝙蝠晚年的最后杰作和心⾎的结晶,它有岭南双剑中的凌厉杀着,更有追魂掌法中的突然骤变和出人意外的招式,再加上各大门,尤其是西门剑法中的一些绝招,所以这一套剑法凌厉无比,快如电闪,变化莫测,奥妙无穷。小琴面对武林中一等的上乘⾼手,而又机智多变的⽩⾐书生,第一次施展出这一套剑法,正是雏风试啼,震惊江湖。只见小琴⾝似幻影飞魂,剑光纵横千万,招式莫测,恐怕在当今武林中,只有小魔女的西门剑法,才能挡其剑锋,这⽩⾐书生怎能招架?他只见自己的四周上下,尽是小琴的⾝形和剑光,别说无从还手进招,几乎也无从招架了,四五招过后,小琴剑光一闪,跟着是一道鲜⾎进飞直 ![]() ⽩⾐书生手臂上的剑伤,已令他不能举起手来,何况利剑横颈,哪里还敢再动,半晌才说:“姐小!在下败了!” “你讲过的话还算不算数?” “在下出言如九鼎,怎不算数的?” 小琴收剑回鞘:“好吧,你叫他们立刻散伙,火烧了这条贼船,今后不得再危害过往的船只或收什么保护费,不然,让我知道了,就别怨我出手无情。” ⽩⾐书生神情尴尬地对丁一山说:“散了吧,在董堂主面前,我自会对他说,不会责怪你的。” 丁一山见⽩⾐书生这等⾼手也败在小琴的手下,要是不答应,就算小琴不杀自己,这⽩⾐书生恐怕也会出手取了自己 ![]() 众人一听,便一哄而散。 小琴眼看着贼人点火烧了贼船后,才叫船家放船往下游而去。小蛟儿无限羡慕地说:“姐姐,你真好本事。” 小琴笑问:“你害不害怕?” 小蛟儿摇头摇:“我不知道害怕,只担心姐姐打不过他们。” 小琴问:“你怎么不害怕?” “姐姐,我只担心你呀!没想到自己怕不怕。” 小琴心里不由暗暗惊讶,看来这个小孩只想到别人的安危,面不想到自己,这是—个人最可贵的本质。要是他不是俏夜叉的孩子,必然今后是个肯为他人着想的侠义人士。这个心地这么好的孩子,我今后要好好地看愿他才是,别让他走上了 ![]() 小蛟儿又问:“姐姐,你的伤不怕吗?” “哎!小兄弟,多谢你了,只划破一点点⽪,早巳好了。” “姐姐,你不用包扎上药么?” “不用了!”小琴看看自己的⾐衫沾有⾎迹。便说:“小兄弟,你先坐着,我去舱里换件⾐服。” “姐姐,我给你看着,别让船家闯进来。” 小琴一笑,便去换⾐服了。当小琴换过⾐服出来时,见小蛟儿似乎一个人在沉思,不 ![]() “我想姐姐本事太好了,比怪影叔叔还好。” “噢!怪影叔叔的武功可比我強多了。” “姐姐,怪影叔叔的本事也好,不过姐姐却比他好,没 ![]() 小琴大为惊讶:“怪影 ![]() “是呀!他杀了锁龙帮的不少人。” “哎!锁龙帮的人不应该杀么?” “要是怪影叔叔也像姐姐这样,对恶人只叫他们别再为恶,不更好吗?” 小琴听得不由怔住了,暗想:想不到一个十岁的孩子,竟有这么好的心地和超出一个孩子应有的见解。要是自己的师⽗见了这个孩子,一定毫无疑虑地会收他为弟子了。小琴想到这里,不由扪心自问:我叫云叔叔不传这孩子武功,是不是做错了?不 ![]() 小蛟儿心里一动,跟着又轻轻叹出一口气,心想:我想又有什么用?你能教我吗?你不怕我学会了为⽗⺟报仇?你这般不放心我,我就是说想,你也不会教我的,说了也没有用。不如不说的好,省得你们为难。他摇头摇:“我不想。” 小琴奇怪:“你怎么不想的?” “姐姐,我想也没有用!” “怎么没有用的?” “我听人说,学姐姐这样的本事,要受很多苦的,我怕吃苦,是怎么也学不会的。”小蛟儿不由违心地说了这番话。自从他听了怪影和小琴的对话之后,心思比一般小孩成 ![]() 小琴不由又怔了一会,点点头说:“不错,学一门武功,的确要吃很多苦的。小兄弟,我看你不学武功比学武功更好。” 小蛟儿睁大了眼睛:“怎么会更好的?” “因为学了武功的人,⾝不自己,⽇⽇夜夜要在刀口上打滚,一下不小心,便会死在别人的刀下。所以说,小兄弟你还是不学武功的好,以免今后担惊受怕。” 小蛟儿听了默然不出声。 船家这时说:“姑娘!一出西陵峡,便快到夷陵州了!你们要不要上夷陵州走走?夷陵州可是个大地方哩!” 小琴一听夷陵州,蓦然想起一件事来。 那是在三年多前,韦氏女侠和小魔女来拜访自己师⽗时,曾对自己和师姐诸葛莹说过,韦氏女侠有个师兄叫叶有生,原来在襄 ![]() ![]() 小琴暗想:我虽然不在夷陵州住,但师姐诸葛莹比自已早下山,不知有没有去过生记药店?我何不到药店打听—下师姐的行踪?同时顺便问问韦氏女侠一家的情况也好。小琴想罢,问小蛟儿:“兄弟,我想到城里探访一个人,你去不去玩?” 小蛟儿一听,心里便明⽩了,小琴只是去探访人,并不是要带自己进城里玩,怕留下自己一个人在船上不大好,所以才问自己去不去。心想:你既然不愿带我去,我何必使你为难?再说大街上人来人往,有什么好玩的?因为小蛟儿心灵上受的打击极深,心思成 ![]() 小琴看了小蛟儿一眼,似乎见他闷闷不乐似的,又问:“兄弟,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?” 小蛟儿心想:你虽然对我好,但却处处防我,既叫人不要教我武功,又说我不学武好过学武,我心里舒服吗?但却说:“姐姐,我没什么,只想睡会儿。要是姐姐要我去的,我就跟姐姐去好了。” “哎!兄弟既然要睡,就睡好了,但你千万别 ![]() “姐姐,我知道,我不会 ![]() ![]() ![]() 船家这时说:“姑娘,你去好了,小兄弟有老汉看着,不会去哪里的。” 小琴一笑说:“船家,那我就拜托你啦!”说时,等船一靠岸,便上岸而去。 小蛟儿见小琴一走,便打量了江岸一眼,只见江边一棵大树下,有四五个汉子围坐在一块,不知吃什么。看来他们吃得顶 ![]() 小蛟儿正 ![]() ![]() 小蛟儿睁眼一看,发现大树下那四五个汉子中,不知怎么多了一个邋遢的老和尚,笑嘻嘻地往众人碗里抓狗⾁吃。一边说:“这么好吃的狗⾁,老衲口馋忍不住,只好不问自取,各位施主莫怪。” 众人怒道:“你这脏手,伸到碗里,我们还能吃么?” “施主既然不吃,就全让老衲吃了罢。” 其中一条大汉跳起来,拿起一条树枝,朝老和尚打去,一边骂道:“吃!老子叫你吃的。”可是这脏老和尚似乎要吃不要命,挨了打也不知道痛,仍大把大把抓了狗⾁往嘴巴里送。小蛟儿看了不忍,心想:这老和尚也真是,这样,不给人打死,也会给人打伤呵!他跳上岸去,对那汉子说:“大叔,你千万别打呀!他年纪这么老,会给你打死的。” 那汉子一看小蛟儿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,一时愕异:“是你叫我不要打?” “是呀!大叔,碗里的⾁,他不吃也吃了,你就是打死了他也没用呀!看来这老和尚也是饿极了,你们就让他吃罢。” 那汉子一瞪眼:“让他吃?你这小孩子下巴轻轻,说话不知轻重,滚开!不然,老子连你也打了。” 老和尚这时说:“施主,你这就不对了!你打老衲不要紧,怎么连劝你的小施主也打了?” 汉子又是一鞭朝老和尚劈头盖脑地刷下去,狠狠地说:“你这老秃驴,竟敢说老子不对?老子先打死了你,给我的狗⾁出气。” “难道你的狗⾁,比老衲一条命还值钱么?” “当然比你老秃驴值钱!”这汉子说完,又想一鞭刷去。 小蛟儿急了:“大叔,我求求你,别再打他了,你这狗⾁多少钱,我赔给你好不好?” “赔!?你以为这些狗⾁是十文八文钱买来吗?没一百八十文,你就别开口。” 小蛟儿急忙从怀里掏出厂些碎银来:“大叔,这些银子,够不够赔你的狗⾁?” 这些碎银,还是怪影在那间山神庙给小蛟儿作路费的,小蛟儿一直珍蔵着,现在拿出来赔狗⾁了。 这汉子一见碎银,不由眼都大了。这些碎银,别说赔狗⾁,就是买十条八条大狗也够了,其他汉子也都愕大了眼,他们打量着小蛟儿,见小蛟儿虽然风尘一⾝,但⾝上⾐服的质料名贵,暗想:难道这小孩子是富贵人家的弟子?其中一个说:“郝三,既然这孩子愿意赔,你就别再打这老和尚罢。” 老和尚突然说:“小施主,这些银子你千万别给他们。” 小蛟儿睁大眼睛说:“老和尚,他们可要打你哪!” “小施主别担心,老衲狗⾁已吃完了,老衲这一⾝ ![]() 的确,这汉子与小蛟儿对话时,老和尚早已将所有碗里的狗⾁吃个精光,甚至连狗⾁汁也倒进了自己肚中。 小蛟儿担心地说:“他们会打死你的。” “不怕,他们打不死老衲的。” 那汉子早已从小蛟儿手中取过了银子,朝其他汉子说:“走吧,别再理这老秃驴。” 谁知话没说完,老和尚⾝形蓦然飞起,一手将银子夺了过来:“老衲吃了你们的狗⾁,你们也打了老衲,我们谁也不欠谁的,怎么你们还贪心这位小施主的银子?那老衲不是⽩⽩给你们打了么?要是你们嫌没打够,老衲可以再让你们打,要是想要小施主的银子,你们就该让老衲打回你们,一鞭也不能少。不过,你们恐怕经不起老衲一鞭。” 老和尚说完,拿起树枝,轻轻朝江边一块石头拍打一下,顿时这块石头便四分五裂散开了。众汉子一见,面⾊大变,他们知道遇上一位异人了,要是老和尚手中的树枝 ![]() 众人一走,老和尚笑嘻嘻地对小蛟儿说:“小施主,老衲多谢你了,这是你的银子,拿回去吧。” 小蛟儿摇头摇:“老和尚,这些银子你拿去吧。” “哦!?你不要?你家里有很多的银子吗?” “我!?”小蛟儿叹了一声:“老和尚,你别问我,我已没有家了。” 老和尚奇怪:“小施主,你怎么没有家的?你跟谁来这里?是一个人吗?” “老和尚,你别问哪!这些银子你拿去买一些⾐服穿,你⾝上这件⾐服顶脏的。” “哟!脏⾐服洗洗就不脏了。用不着再买一件的。” “那就拿去买饭吃吧,以后就别再強吃人家的东西了!” “噢!老衲可没強吃人家的东西呵。” 小蛟儿有点愕然:“那你刚才…” “对,对,老衲也没有強吃呀,老衲不是让他们打了么?” “你就这么让人打的么?” “只有狗⾁,老衲宁愿让人打也要吃,其他的,就不是这样了!老衲是先向他们化缘,他们给就给,不给老衲只有走开,绝不強吃。” “你就这么喜 ![]() “是呵!老衲见了狗⾁,恐怕连命也不要了,非吃到它不可。” “老和尚,我这些银子,可以买几多狗⾁呢?” “唔,大概可以买十条大狗吧。” “真的!?老和尚,那我这些银子,你拿去买狗⾁吃罢。这样,你就不会让人家打啦!好不好?” “好是好,可是老衲吃完了十条狗后,又只好让人家打了。” 小蛟儿有点为难起来:“老和尚,我⾝上已没有银子啦!要不,你等下,等我姐姐回来,我向她要些银子给你好不好?” 老和尚不由奇异地打量起小蛟儿来, ![]() ![]() ![]() “我姐姐姓柳,叫小琴,她说她很快就会回来。老和尚,要不,你到我船上坐着等她回来好不好?” 老和尚大为惊讶:“什么!?你是柳小琴这丫头的弟弟?” “老和尚,你认识她吗?” “认识,认识,老衲在十多年前,当她还是一个拖鼻涕,的⻩⽑小丫头时,老衲就认识她了!” “那太好啦!我姐姐回来,她一定给你银子的。” 老和尚却心中疑惑:老衲只听说岭南双剑只有一双女儿,怎么又多出了这么一个钟灵秀气的小家伙来了?可是看他面貌,可不像岭南双剑呵!这是怎么回事的? 也正在这时,不远处响起了一阵银铃似的少女声音:“徐神仙,你怎么来了这里哪!”小蛟儿回头一看,只见小琴飞也似地奔了来。小蛟儿说:“老和尚,我姐姐回来啦!” 小琴奔了过来,看了看老和尚和小蛟儿一下,惊奇地:“咦!你们怎么认识的?” 老和尚—笑:“你这个兄弟好心,不忍老衲受人鞭打,跑来给老衲解围。” “什么!?你受人鞭打?”小琴看了看树下,只见杯碟藉狼,一下明⽩了:“哎!你在这里大概又偷人家的狗⾁吃吧?” 小蛟儿愕异:“姐姐,你怎么知道了?” 小琴笑道:“兄弟,他在十多年前,偷我家的狗⾁吃,也给我打过了!” 原来这老和尚不是别人,正是当今武林中的神医之一,三不医徐神仙,也正是小琴要带小蛟儿去投奔他学医的武林奇人。小蛟儿可不知道,听了一怔,说:“姐姐,你怎么打他的?你给他吃不很好吗?” 徐神仙笑了起来:“丫头,你听听,你兄弟不但比你大方,也比你好多了!” 小琴也不 ![]() 小蛟儿一笑, ![]() 徐神仙笑得眉⽑、胡子都抖动起来:“丫头,你这个兄弟,是老衲一生碰上的第二个好心人了!老衲不明⽩,你几时有了这个兄弟的?” “我是前几天才有的呀!” 徐神仙一怔:“前几天?你们以前不认识么?” “是呀!徐神仙,我这个兄弟好不好?” “好,好,太好了!” 小琴一笑:“既然这么好,你收他做徒弟好吗?” 徐神仙又惊又喜,他正巴不得能找到这么一个极有 ![]() “徐神仙,我怎么骗你哪!我带他南下,正是想去南华寺找你呵!想不到那么巧,在这里碰上你了!好啦!这下我也不用去南华寺找你啦。” 小蛟儿听了大吃一惊,难道这肮脏的老和尚就是南华寺的徐神仙么?这跟他心目中所想象的徐神仙完全是背道而弛。小蛟儿所想象的徐神仙,虽然不是什么会腾云驾雾的活神仙,但神韵也应该与一般不同才是,起码也是一个⾐服清洁,童颜⽩发,银冉飘飘的老人,想不到竟然是一个为吃狗⾁宁愿受人打骂的脏和尚。小蛟儿这时可以说是失望极了, ![]() 小蛟儿说:“我知道,这老和尚,就是姐姐要带我去拜他为师的徐神仙。” “兄弟,徐神仙是当今有名的神医之一,你好好跟着他学,将来会出人头地的。” 小蛟儿心想:我才不想出人头地哩!我不如回去跟随爷爷,在洞庭湖捕鱼还好。但一想,自己要是这么说出来,小琴一定疑心自己不満,说不定认为自己心存复仇之念,别看她对自己这么好,一旦反起脸来,不让自己走是小事,说不定用其他方法制止自己回去哩!便说:“姐姐,不知我能不能学得到的。” 小琴鼓励他说:“兄弟,你这般聪明,一定会学得成功的,只要你不怕辛苦,用心学就行了。” 小蛟儿心里说:我才不怕辛苦,我最怕去向人讨饭吃,那不丑死人了?但他不敢也不愿说出来。不敢,是怕得罪了徐神仙和小琴,不愿,他不想去⿇烦别人和低声下气地去求别人,有什么事,自己咬咬牙不捱过去了?所以他只是说:”“我只是担心自己傻,学不了。” 徐神仙笑嘻嘻地说:“小兄弟,凡是自认为傻的人,他便不是傻的了。” 小蛟儿一下不出声了。小琴又说:“兄弟,你先回到船上收拾一下你的行装,我还有些话跟徐神仙说的。” 小蛟儿一听,心情顿时又沉重起来,看来小琴姐姐又是跟这老和尚说自己⽗⺟的事了,要这老和尚别传自己武功。小蛟儿每每想起怪影和小琴在岩洞里谈话,自己一颗心像针扎一般的痛,总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再说小蛟儿听了小琴这么说,他心情难受地应了一声说:“姐姐,我去收拾啦!” “兄弟,我包袱中有些金叶子和银两,你带上一些,也好在路上用。” “好的,姐姐。” 小蛟儿一走,小琴问:“徐神仙,你看,我给你推荐这个徒弟好不好?” “不错,极好。不过,这孩子似乎有什么心事横在心上似的。” “徐神仙,你知不知他是何人的孩子?” “哦!?他是谁的孩子?” “他是过去所谓湖南大侠马清和俏夜叉所生的儿子。” 徐神仙一听愕然了:“是他们的孩子?” “是呀。” 徐神仙不由睁大眼睛望着小琴:“真的!?” “噢!徐神仙,你以为我骗你吗?” 徐神仙一向知道小琴,从小就是一个老实的姑娘,不会故意哄骗自己的,不由连连说“可惜,可惜!” “徐神仙,你可惜什么呀!?” “一个 ![]() “徐神仙,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,你只能传这孩子医术,不能传他武功。” 徐神仙为难了,说:“小丫头,你大概还不知道吧?老衲的医术精湛之处,就是在內功的基础上,没有深厚的內功,就学不了老衲的医术,只能学些医治伤风 ![]() “你就教他医治伤风 ![]() “那不糟踏了这良质美⽟般的人才?要是这样,他何必拜老衲为师?你叫他随便拜一个郞中学医不好?” “徐神仙,你想怎么教他?你要是教会了他武功,他将来与武林人士为敌起来,你怎么办?到那时,你再废除他的武功恐怕迟了。” 徐神仙不出声了,他搔搔自己的光脑袋想了半晌后才说:“这样吧,我先在三年內不传他武功,只教他医术。要是在这三年內,老衲看出他心术不正,就打发他离开我好不好?” “这样也好。徐神仙,那我把他 ![]() “老衲准备去大巴山、巫山一带采药,就带他去大巴山、巫山吧,先让他认识各种草药和它们的特 ![]() “哎!我们刚从大巴山来。” “哦!?你们怎么从大巴山来的?那俏夜叉也在…” 小琴摇头摇,说出自己怎么路经大巴山,巧遇天山怪影以及怪影怎么将小蛟儿带出来的经过一一说了出来。 “原来这样,老衲还以为俏夜叉蔵匿在大巴山的什么山⾕里哩!我这次带小蛟儿,万一碰上了俏夜叉,她骂老衲拐带人口,老衲就有口难辩了。” 小琴一笑:“徐神仙,你怕俏夜叉么?” “怕倒不怕,她真的赖老衲拐带人口,老衲可不好分辩呵!万一她将老衲扭送到官府中去,老衲恐怕就要蹲监房。” 徐神仙提醒了小琴,不由说:“徐神仙,俏夜叉不见了她这宝贝儿子,恐怕会派人四处打听。事情不怕一万,就怕万一,我看你还是给小蛟儿打扮另一副面目好。” 徐神仙说:“打扮什么好呢?对了,老衲就将他扮成一个小和尚好不好?” 小琴一怔:“你要他出家么?” “噢!出家可得逢缘份,老衲看小蛟儿可没有这一缘份。只能打扮成一个小和尚,等到他医术学成了,仍然是俗人。” “徐神仙,这一点你可得先要对他说明⽩才好,不然,他可能不愿跟随你,也不拜你为师。” “当然,当然。丫头,这一点你先对他说,老衲还要回我那破庙里去拿一些东西,再来接小蛟儿。” “徐神仙,那要多久?” “老衲一会儿就回来了。”徐神仙说完,⾝形一闪,人已离开。小琴一个人只好先回船上。小蛟儿见她一个人回来,不见了老和尚,心里奇怪,问:“姐姐,那老和尚呢?他不愿收我做徒弟么?” “兄弟,你愿不愿跟着他?” “姐姐,你不是要我学医吗?” “兄弟,你跟着他,先得把头发剃了。” 小蛟儿不出声了。 “兄弟,这不是要你出家当和尚,只是⽇后相随方便,等你学成了医,依然还可以将头发长起来。” “姐姐,既然这样,我就剃光头吧。” 小琴不由一阵 ![]() 小蛟儿心想:我以后去哪里找你呵!就是以后有人欺负我,我也忍一点,也不会去找你的。但他却说:“是的,姐姐。不过,不会有人欺负我的。” “哦!?你怎知没人欺负你的?” “姐姐,我什么事都忍让一点,何况又有徐神仙在一起,怎么会有人欺负我?” “兄弟,你能这样,姐姐就放心了!可惜姐姐没有你这样一个亲弟弟,要是有该多好。” “姐姐,我现在不算你的亲弟弟么?” “兄弟,你认我做亲姐姐吗?” “我心中早已认姐姐是亲姐姐啦!” 小琴喜得泪花流出:“弟弟,你认我为亲姐姐,可得拜我才算呵!” “那我现在就拜姐姐啦!”小蛟儿说完,便跪在小琴跟前,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头。小琴一把拉了他起来,说:“弟弟,你心里认我就行啦,不一定要行大礼呵!” 船家在船尾看得莫明其妙,暗想:他们不是亲姐弟么?突然间,船头上又出现了一个鹑⾐百结的脏老和尚,船家又是愕然,正想动问,小琴又叫了起来:“徐神仙,你这么快就回来了?” 徐神仙一笑:“你别逢人面前就叫我什么神仙的,你叫我三不医和尚好了。” 小琴笑了笑,对小蛟儿说:“弟弟,你上前拜见师⽗吧。” 小蛟儿便端端正正给徐神仙行了大礼,口里说:“师⽗,徒弟小蛟儿给你叩头啦!” 徐神仙哈哈大笑:“徒弟!快起来,你姐姐给你说清楚了没有?” “姐姐说清楚了。” “好,好,师⽗给你落发了!” 徐神仙叫小蛟儿坐下,从带来的背包中掏出一把剃刀来,一下剃去了小蛟儿的烦恼 ![]() 小蛟儿变成了一个小和尚,船家更是看得惊讶万分,却又不敢动问。他久经风浪,知道武林中人的行为,往往叫人难以置信和莫明其妙。 徐神仙见小蛟儿穿好袈裟,打好了包袱,问:“徒弟,你还有什么话跟你姐姐说的?” “没有了。” “没有,我们就走吧。” “是!师⽗。”小蛟儿背上包袱,对小琴说:“姐姐,我走了!” “兄弟,你走吧,以后姐姐会去南华寺看你的。” 于是,小蛟儿便跟随徐神仙飘然上岸,往深山大峪,茂密森林的大巴山而去。 半年多来,徐神仙有意考验小蛟儿的为人,一直带着他在⾼山深峪、悬崖峭壁和遮天蔽⽇的森林中走动,看看这个孩子吃不吃得苦,耐不耐得劳,在面临危险时是畏缩不前,还是大胆地闯过去?初时,徐神仙还怕小蛟儿走不动,没走多远便坐下来休息,渐渐,他暗暗 ![]() 小蛟儿摇头摇:“师⽗,我不累。要是师⽗累了,就坐下休息吧,我去给师⽗找⽔喝好不好?” 一天走七八十里路,怎会累得了徐神仙的?别说七八十里,就是一天走七八百里,徐神仙也如闲庭信步一样,轻松得很。但他却惊讶小蛟儿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,竟有一般大人的体力和耐 ![]() 小蛟儿说:“师⽗年纪这么大,都不累,徒儿怎敢说累的?” “嗨!师⽗走路走惯了,当然不会 ![]() ![]() “好的,师⽗,我要是 ![]() 以后两三天,徐神仙再不是一天走七八十里路,而是走一百多里的路了,而且走的不是什么平 ![]() “没有呀!” 徐神仙看了看小蛟儿,从小蛟儿的手脚行动上,的确是没有学过武功,小蛟儿并没有说谎,但他从小蛟儿的一双蓝湛湛的目光中,却看出了小蛟儿的內力极好,又动疑地问:“小蛟儿,你跟师⽗说实话,你有没有学过內功?” “没有呀!” 小蛟儿并不是在欺骗徐神仙,他 ![]() “真的没有!?”徐神仙一双敏锐的目光在打量着他。 小蛟儿茫然了:“师⽗,我真的没有呀!你不相信么?”小蛟儿又想了一下说“师⽗,轻功算不算武功?” “轻功当然算武功啦!” 小蛟儿—怔:“真的!?师⽗,那我学过。” “哦!?谁教你的?” “我妈妈。” 徐神仙又惊讶了,俏夜叉的轻功在武林中并不怎么有名,更不是上乘的轻功,怎么能教出这样的劲力出来?便问:“你学多久了?” “我只学了几天。” “什么!?你只学了几天?”徐神仙不相信,难道俏夜叉有一套特殊的传授方法么?不 ![]() “她先在我腿上捆上一些小沙袋,叫我走路、跑步和上楼。” 徐神仙一听,又奇异了,这只不过是一般的学轻功的方法,没半点特殊,而且从小蛟儿的眼神中看出,这小孩子没有说谎话。他只奇异小蛟儿只学了几天的轻功,就有这么好的內力和脚劲。看来这孩子的确是学武的良质美⽟。不 ![]() 小蛟儿摇头摇:“我不想。” “哦!?你不想?” 小蛟儿心里想;我就是想学,你会教我吗?他微微叹了一口气说:“小琴姐姐说学武不好。” “学武怎么会不好的?” “她说,学了武功,提心吊胆,⽇⽇夜夜在刀口上过⽇子,就算她不想找人,别人也会找她生事。” “你姐姐只说对了一半,有一半却说得不对,可以说是说错了。” “哦!?姐姐有哪—点说错了?” “学了武功的人,只要自己不恃技凌人,不在别人面前炫耀自己的武功,对人谦让有礼,能忍则忍,又会有谁去找他生事的?” “受了别人无端端的欺负,也忍吗?” “别人怎么会无端端的欺负你呢?” “师⽗,小琴姐姐在香溪,就是有人无端端地欺负她。” “谁欺负她了?” “一个恶霸。”小蛟儿将香溪的事说了后,徐神仙—笑道:“要是我是你姐姐,首先我就不在大庭广众中抛头露面;第二,就是在,我也会戴上一块蒙面巾,不是没有人来生事了?” 小蛟儿一听,顿时怔注了。是呀!要是姐姐戴上一块蒙面巾,没人看见她生得怎样,那恶霸不是不来找⿇烦了?小蛟儿 ![]() “人命关天;怎能不理的?当然要理。” “那不生事吗?” “徒儿,这不同生事,这是救人一命,胜造七级浮屠。固然救人会出手,不一定要杀人,先是劝解,劝解不听,只给恶人惩治一下,叫他们以后不得作恶就行了。当然,首先自己要有很好的武功,没有武功,你想去救人也救不了,只会招来杀⾝之祸。” 小蛟儿不出声了,怔怔地望着徐神仙。徐神仙微笑地望着他:“你想不想学武功?” 半晌,小蛟儿仍然摇头摇,说:“师⽗,我还是不学的好。” 徐神仙愕然:“你怎么不学的?” “师⽗,我不想令你为难。” “怎么会令我为难的?” “我怕小琴姐姐知道了,会骂你的。” 徐神仙一怔:“那丫头与我谈的话,你听到了么?” “姐姐与师⽗的谈话,我没听到。但姐姐与怪影叔叔的谈话,我听到了。” “你怨不怨恨小琴?” “我怎么会怨恨小琴姐姐的?小琴姐姐也是为了我好,怕我学会了武功,为⽗⺟报仇,胡 ![]() “你不想为⽗⺟报仇?” “师⽗,一个儿子,怎么不为⽗⺟报仇的?要是我⽗亲无端端给人杀死了,我就是不会武功,也要报仇,不然,就对不起我⽗亲,也对不起我妈妈。” “要是你⽗亲为恶,给人杀了呢?” “这个…我⽗亲真的是恶人么?” “你没听到你姐姐和怪影所说的话?” “我只听到了一些,他们说我⽗亲是什么鹰⽝的。” “徒儿,为师说的话你相信不相信?” “师⽗为人这么好,别人用树枝打你,你也不还手,我怎么不听的?又怎么不相信?” “好,徒儿,我们坐下来,为师给你说一个武林中的故事。” 小蛟儿愕然,师⽗怎么说我⽗亲的事又不说了?要说个故事给我听的?他疑惑地问:“师⽗,你说什么故事?” “徒儿,在二十几年前,武林中有一对极好的朋友,一个是有名气的侠士,一个却是开镖局的镖主。一次,镖主保了一批几万两银子的镖,在半路上被人劫了去,这伙劫镖之贼,杀死了保镖的七八个镖师夕也 ![]() ![]() 小蛟儿睁大了眼睛:“那伙贼人这么心狠?怎么还要杀死镖主全家的?” “这伙贼人怎不心狠?因为镖主已认出了其中一个贼人,尽管他在劫镖中用黑布蒙了面孔,镖主还是认出他来了。” “这个贼人是谁?” “就是镖主极好的朋友,那个在武林中颇有名气的侠士。他要是不斩草除 ![]() 小蛟儿听得⾎脉俱张:“这个贼怎么还称‘侠士’的?” “徒儿,在江湖上,这样徒有虚名的假侠士的人不少,正所谓人心险恶,你以后在江湖上行医,要特别小心,千万别太过相信人了。” “师⽗,徒儿记住了。” “徒儿,你知不知道师⽗还有个绰号叫‘三不医’的?” “三不医?” “对,是三不医。第一,凡是抢劫杀人的人受了伤,为师不医;第二,凡是为报私仇或互相仇杀的人也不医;第三,没有狗⾁招待我吃的也不医。所以人家叫为师三不医。” 小蛟儿不由笑了起来:“师⽗,怎么没有狗⾁吃你也不医的?要是穷人家没狗⾁,你看着人家死吗?” 徐神仙不由笑着:“穷人家当然没这一条,要是有钱人家,没狗⾁为师就不医。” 小蛟儿只是笑笑,不出声。徐神仙摸摸自己的光头:“徒儿,我刚才说到哪里了?” “你不是说没狗⾁吃不医么?” “嗨,我不是问这个,我是问我说故事说到哪里了?” “师⽗说那个所谓‘侠士’斩草除 ![]() “对,对,你猜下,镖主幸存的那孙女怎样?” “她怎样?” “十多年来,她学得了一⾝极好的武功,下山为⽗⺟报仇,可是就不知道仇人是谁。” “不是那个所谓侠士么?” “你现在知道,可是她当时不知道呀!” 小蛟儿一颗心紧张起来:“那她不是会杀错了人?” “的确,她险些将中州大侠杀错了!后来经过千方百计,才找到了真正杀她⽗⺟的大仇人,而报了一家人和⽗⺟之仇。徒儿,你知不知道那个所谓侠士是什么人?” 小蛟儿一怔:“他是什么人?” “他就是你的⽗亲,号称湖南大侠马清。” 小蛟儿顿时整个人怔住了!半晌才问出这么一句:“真的!?”“真的!?” “为师怎么会骗你?” 小蛟儿一颗心如万箭穿过,他一下大声吼叫起来:“师⽗!我不信,我⽗亲不会是这样一个人,你骗我!你骗我!”说完,他突然发狂的向前面狂奔,快要奔到一处悬崖时,眼看就要掉下去,蓦然,他 ![]() 小蛟儿心里异常地难过:“师⽗,我不想做人了。” “孩子,别难过。本来为师不想将这件事过早的告诉你,但 ![]() “师⽗,我⽗亲真的是那样的人吗?” “孩子,为师绝不骗你。这事,你以后问问你⺟亲,也可以向其他人打听。” “师⽗,我⽗亲是那样的人,我怎有脸再去见人的?师⽗,你真正让我出家当和尚吧。” “孩子,为师看出,你不是佛门中的人,再说,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,你⽗亲⼲此事时,你还没出世哩!与你毫无关系,你何必这样?听为师的话,鼓起勇气做人,我会将我一⾝的本事都传授给你,包括为师傲视武林的武功。” 小蛟儿不 ![]() ![]() ![]() 小蛟儿说:“师⽗,你要是可怜徒儿,别教我武功,传我医学就行了。” 徐神仙奇异:“你不学我武功?” “徒儿不愿师⽗为了我,令小琴姐姐责怪师⽗,更不愿师⽗受其他人的笑骂。” 徐神仙又是怔住了,想不到这个孩子,不但心地好,本质善良,宁愿屈了自己,也不愿累了别人。看来小琴这丫头和怪影,太伤了这孩子的一颗心,使这孩子心灵负担太重了。便说:“徒儿,既然这样,你就跟随为师学医,学武的事以后再说吧。” “多谢师⽗。” 所以这半年多来,小蛟儿跟着徐神仙在大巴山的深峪⾼峰和森林中转,不但学会了识别各种珍贵的草药及其药 ![]() ![]() 初时,小蛟儿对徐神仙的医术还不怎么样,只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再说小蛟儿只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小蛟儿问:“师⽗,你怎么一下就看出了病人患什么病的?” “因为为师有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。” 小蛟儿惊讶:“与众不同?” “是呵!徒儿,你想不想学?” “想!” “徒儿,为师能有这么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,是受过多少失败的痛苦,积累了几十年的经验才得来的。” “师⽗,再长的时间,再大的痛苦徒弟也受得起,捱得下的。” “好,好,你能这样,为师就⾼兴了。徒儿,作为一个郞中,首先要懂得‘望、闻、听、切、问’这五个字。望,就是先看病人的脸⾊和观察他的神态;闻,就是闻病人⾝上发出和他口中吐出来的气味,听,就是听病人说话的声音是弱还是強,切便是给病人切脉,最后才去问病人和他家人起病前的情形和经过。这样,才能准确诊出病人患什么病了,然后对症下药。” “可是师⽗也没给病人切脉和问病人呀!” “因为师看病看得多了,所以这五个字中,为师只要两个字就行了!” “哦,哪,哪两个字?” “就是‘望’和‘闻’两个字。不论病人患什么病,为师一望一闻便知道,其实为师不但有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,还有一个与众不同的鼻子哩!” 小蛟儿似有领悟地说:“原来是这样。” “徒儿,你要知道,世上的任何一种本领,并不是轻易得到,更不是一蹴而至的,—定要经历辛辛苦苦,用自己心⾎和汗⽔滴成,想不劳而获是没有的,练武的人是这样,学医也是这样。” 小蛟儿点点头:“师⽗,我记住了,徒儿今后一定用心跟师⽗学。” “徒儿,这只是看一般的疾病,至于有些人受到刀砍,剑伤…”徐神仙说到这里,突然想起一件事来,不说了。 小蛟儿奇异问:“师⽗,你怎样啦?” “没怎样。徒儿,你想医治刀砍剑伤,一定要先学会一种本领。” “师⽗,什么本领?” “封人⽳位的本领。徒弟,人⾝上三百六十多处⽳位你都记得了?” “记得。” “它们所在的经脉处也记得?” “记得。” “好!为师要考考你了,中府⽳?” “在手太 ![]() ![]() “不错!天枢⽳?” “是在 ![]() “百会⽳?” “在督脉人的头顶正中。” “气海⽳?” “在督脉人体脐下一寸五分处。” “章门⽳?” “在⾜厥 ![]() 徐神仙一连问了二十多个⽳位,小蛟儿都一一准确无误地回答出来。徐神仙不由暗暗点头,看来这孩子不但天生异质,极有慧 ![]() ![]() ![]() 小蛟儿听得不 ![]() “当然有关系为师才传授给你。你看见一个人受了刀伤,大量流⾎,只有封了伤口四周的⽳位,制止流⾎,才可以救人。徒儿,别以为封错了⽳位才会伤人 ![]() ![]() “是,徒儿记住了。” 于是徐神仙先传授小蛟儿如何运气于手指中,接着言传⾝教如何出手封人⽳位以及如何化解的手法。这封人⽳位的功夫,不但是武林中制敌取胜的武功,更是徐神仙独门的一种武功,手法迅速,用劲与人不同,不是自己亲自化解,别人怎么也化解不了。徐神仙已在暗暗传授小蛟儿武功了。 徐神仙先用木头削成一个假人,叫小蛟儿在木头人⾝上封⽳。两天后,徐神仙便用自己的⾝体,让小蛟儿封⽳,说:“徒儿,你先点我的伏兔⽳,看能不能点倒了我。” 小蛟儿犹豫:“师⽗,这行吗?” “不怕,你尽管出手好了。” “师⽗,那我出手啦!” 小蛟儿怕伤了师⽗,不敢用劲,只略略用力点了一下徐神仙的伏兔⽳。徐神仙不由笑起来:“徒儿,你这样怎能封住为师的⽳位?你给我搔 ![]() “师⽗!我用劲啦!” “用劲吧!别担心为师的。” 徐神仙以为小蛟儿没有学过內功,就算有天生的內劲,劲力也大不了多少,顶多只能令自己 ![]() 徐神仙坐在地上不能动弹,惊讶地说:“徒儿,你的內劲不错呵!出乎为师的意料之外了!好!好呵!” 徐神仙怎么也没有想到,这半年多来,小蛟儿每夜临睡时,在 ![]() ![]() 徐神仙从地上站起来,神情古怪地望着小蛟儿,暗想:这孩子是天生具有如此的內劲?还是服了什么灵丹异草而增強了功力?看来俏夜叉恐怕给这孩子服用了什么千年人参之类的东西,只不过这孩子不知道罢了!不然,一个十岁的孩子,怎么会具有武林⾼手一般的內劲? 小蛟儿仰面担心地问:“师⽗,你怪我吗?我真不该用这么大的劲。” 徐神仙笑着:“徒儿,为师怎么会怪你的?为师⾼兴还来不及哩!” 小蛟儿茫然地问:“师⽗,你怎么还 ![]() “你有这样的內劲,出乎为师的意料之外,为师怎不⾼兴?好,好,你今后完全可以学到为师的一⾝绝学了。” 徐神仙一生没收过一个好弟子,虽然收了一个叫阿牛的弟子,但这阿牛除了有惊人的神力外,人品也算不错,但没有慧 ![]() ![]() 小蛟儿却蓦然想起司剑和小⽟给怪影点倒的情景,不由愕然地问:“师⽗,这封⽳手法,不是武功吗?” “不错,它也是—种武功。” “师⽗,那我不是学到了武功么?” “徒儿,医术上的手法,往往同武功是分不开的,只不过用意不同,武林人士封人⽳位,用意是在克敌制胜,而医术人士,却是用来治病救人,救死扶伤,这便是很大的不同。徒儿,其实世上任何一种功夫,都可以用来杀人或救人。 小蛟儿不明⽩了,问:“师⽗,渔夫也能杀人么?” “为什么不能,一般来说,渔夫⾝上有三门功夫,会⽔ ![]() ![]() 小蛟儿听了半晌作声不得,想了想又问:“师⽗,读书人总不会杀人吧?他们手无缚 ![]() “读书人要杀起人来,恐怕会杀得更多。” 小蛟儿惊异了:“他怎么会杀得更多的?” “一个读书人,有舞文弄墨的功夫,他可以摘取功名,为官为吏。贪官污吏,那不知害死了多少人命,屈死了多少无辜的百姓?就算他不出仕为官,他那一支笔,可以代人写状词,包揽官司,颠倒黑⽩,栽赃嫁祸,断章取义,不是一样也在杀人么?而且往往害得人満门抄斩哩!这种文人,比杀人放火的強盗更可怕。” 小蛟儿不出声了,他似乎 ![]() ![]() 徐神仙说:“徒儿,天不早了,我们走吧。”他们刚出林子不久,蓦然见一条大汉从前面而来,打量了他们师徒两人一眼,卜通一声,便跪在他们的脚下,咚咚地叩头。 叩头者何人,徐神仙愕然, ![](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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