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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虎小说网 > 武侠小说 > 惊鸿一剑震江湖 作者:卧龙生 | 书号:40524 时间:2017/9/16 字数:27012 |
上一章 技较妹兄 章十三第 下一章 ( → ) | |
剑势出手,只觉精光耀目,滚滚而来,有如长江浪涌,⻩河波翻,丈余內尽是![]() 只这一招,就把落魄秀才惊得全⾝冒冷汗,暗道:“武林中人都恭维灵虚道长,为当今武林第一奇人,真是名不虚传。他的徒弟剑势尚且如此凌厉,若他本人临场,剑势更不知威猛到如何程度啊。 老武师童维南三年多没有和剑英见面,却未想到他的剑术进境,如此之迅速,暗道: “俞老弟当下的剑术,和三年前何止进境一倍啊。” 这时,最⾼兴的还要算不老书生,大笑一声,说道:“俞老弟,这一招是武林大成剑术中的一记绝招啦。” 俞剑英见姚本善让招⾝法,也快速至极,立即振腕疾攻两招“金刚掣尾”、“金丝 ![]() 他施展的三招,均是太极三十六剑招中的绝招,招招都含着精微的变化,但见寒光飞绕,剑影纵横。 虽只连续两招,已把落魄秀才圈⼊绵密剑光之內,若不是彼此印证剑术,仇人相向的话,纵然不死在这两剑之下,也必伤无疑。 姚本善剑术虽然不及俞小侠的凌厉,但他的武功造诣,也有数十年火候。 他虽然被圈⼊绵密的剑光中,却是临危不 ![]() ![]() ![]() 俞小侠太极剑招,威势愈来愈大,但觉剑光有如満天银虹飞洒,从四面八方攻来。 落魄秀才初还不 ![]() 猛然大喝一声,运起数十年的功力火候,把平生真力运到右臂,连续点出两剑。 一股潜力由剑尖发出,直向绵密剑幕 ![]() 俞剑英心头一懔,只觉他点出的剑势,有一股強猛的力道 ![]() 赶忙潜运功力,左脚向前疾踏半步,右手长剑,也急忙点出。 只闻一声金铁互震之声, ![]() 俞小侠退了三步,站定⾝躯,运气一试,气⾎畅通无阻。暗道:“落魄秀才,好雄浑的內力啊。” 姚本善退后四步,拿桩站稳,双肩微微一晃,虽未受內伤,头上却见了汗⽔,只觉真气不继,轻声 ![]() 这时,三女都拔⾝窜起,疾驰过来。⽟玲慌忙问道:“英弟弟,你受伤没有?” 剑英摇头摇,道:“还好,只手臂微微有点⿇木,倒不妨事。” 三女听俞剑英说没有受伤,这才把一颗微张的心放松,放眼一望落魄秀才,但见他汗⽔涔涔而下。 落第书生宜汉人,老宣生项伯荆,不第秀才发昌齐声问道:“姚兄,你受伤了吗?” 姚本善摇头摇,道:“伤却未曾受,可是內力消耗过多,真气不继,微微有点 ![]() 话声甫落,但听不老书生疾驰而来,大笑说道:“两位辛苦啦,请到看台上去休息会儿。 我们这部武林大成,两位贡献很大,我要好好的给两位作一篇序,愿后人知道两位的惊世武功。” 落第书生宜汉人大笑道:“俞老弟武功不凡,我还想向你讨教几招绝学试试。” 梅香头一扬,抢先说道:“老前辈,年纪这么大啦,満肚子的文章,却专门想拾便宜,难怪你不会中举啊。” 俏丫头这张嘴,真够刻薄,她说出口也不管你妥不受得了,只见不平,却得理不让人。 落第书生听俏丫头出言挖苦,但他満腹文章,涵养也够深,他并不怒火,笑道:“小姑娘,你骂的好,我落第书生,不中举就是缺了这么一点道德。” 说此,微微一停,又道:“俞老弟,算是疲劳之师,我们放开不说,我和你对拆几招试试如何?” 梅香笑道:“你知不知道,男人不可和女斗。” 落第书生仍然満脸笑容,说道:“男人不可和女斗,这话只限用于常人,我们武林中人却不拘这句俗话。” 梅香娇笑一声,接道:“看你的年龄,至少也有六十以上了,我的祖⽗在世,恐怕也没有你的年龄⾼,若输了给我,不怕失面子吗?” 落第秀才哈哈大笑,道;“彼此印证武功,又何必分老少。我纵然败在姑娘手下,能录下你几招绝学,记在武林大成上,可以说是千古不朽,哪有失面子之事?” 梅香看他们这些什么书生、秀才,都是一些书呆子,彼此意气投机,聚在一起,倒也蛮有意思的。 放眼一望,见他们三人站在一排,笑道:“你要和我比试什么功夫,请你命题吧,让我斟酌、斟酌看,还是一比一或是你们三人一起上。” 不老书生纵声大笑道:“今天能邀到你们这几位奇人门徒来表演,不但我们着手数十年,未能完成的武林大成巨著,可以完成,而且可以汇集天下武林奇学于一册,真是不朽的巨著啊。” 说此,微微-停,又大声叫道:“酒中秀才,快过记录台来,帮我记录,小姑娘更有奇奥的招术施展,我一人恐怕记不来,遗漏了精华招式。” 酒中秀才安宇人笑道:“打早起来,点酒未沾 ![]() 不老书生笑道:“别抬竹杠啦,等一会有你喝的,今天是我有生以来,最⾼兴的一天,我要大排筵席,庆祝一番啊。” 酒中秀才闻说可以大喝一顿,精神突然大振,⾝形一晃,两个起落,就到了记录台,朗声笑道:“快!快动手表演,我们记录好之后,大家可以痛痛快快喝一顿。” 落第书生放眼一望梅香,见她两手空空,并未带兵刃,笑道:“小姑娘,我看你没有带兵刃,我们先 ![]() 梅香点点头,笑道:“好极了,好极了,你们三人一起上吧。” 落第书生宜汉人、老童生项伯荆、不第秀才封发昌,看她小小年纪,竟然口气不小,三人虽然涵养都很深,但看她这等目中无人,心中不 ![]() “小姑娘,你有把握能接下我们三人联手合击吗?” 梅香星目眨了一眨,格格娇笑,道:“这是印证武功,又不是仇敌相向,接不接得下,倒不至要命,先试试看再说吧。” 不第秀才听她口气极大,虽然修养有素,脸⾊也不 ![]() ![]() 梅香笑道:“时间宝贵,还是少说两句的好,就请前辈赐招吧。” 落第书生宜汉人大笑一声,道:“好啊,小姑娘接招吧。”倏然挥手一掌,一股強猛的暗劲,直撞过去。 老童生见宜汉人首先出掌攻击,⾝形一晃,跃到梅香左侧,笑道:“小姑娘,我们就以大欺小啦。”举手一掌,斜肩劈下,掌势出手,一股 ![]() 不第秀才也不甘落后,⾝子一矮,拔⾝跃起,纵到梅香⾝后,大笑一声,道:“小姑娘,我们三个老家伙依多胜少啦。”两手平 ![]() 三人三掌都是同时发动,三股不同的掌力,一齐向梅香撞到。 但他们三人允文允武,修养有素,虽然不満梅香这等狂妄,可是出手时,都只用了五成功力,怕她稚气未脫,嘴里胡说八道,不一定真能接下他们的掌力。 三人的武功,都有三四十年的修养,虽只用了五成功力,但力道仍然不弱。 梅香见三股掌力,同时击到,娇笑一声,不慌不忙,展开“ ![]() 只见她躯娇一晃,没见她怎样作势,竟然把当头罩下的劲力,和⾝后疾猛撞到之力道,轻巧让过之后,还硬接下一招。 三人不 ![]() 梅香眼光何等锐厉,她看落第书生出手掌力不重,自己扬掌硬接时,也只用了五成功力。 落第书生和梅香硬拼一掌之后,突觉心神一震,心中大生惊骇,道:这小姑娘,倒非夸大之词,我们能否胜她,却难预料。当下凝神用气,蓄势待发,并未趁势反扑。 不第秀才见一掌劈空,心神微微一震,立即跃⾝追击。倏然一招“饿虎扑食”连人带掌,向梅香左侧击去。 老童生看梅香那等从容不迫,好像是闯 ![]() ![]() 但他对武功一道,也有深刻的造诣,立即镇定心神,⾝形疾转,右掌一扬,疾速攻出一招。 不第书生见两人立即挥掌进击,⾝形一矮,也把蓄势待发的一掌拍出。 梅香刚刚让过两掌,硬接了一招,躯娇刚站稳,三股掌力又同时袭到。她略一打量形势,只见不第秀才的掌势先到,左腿后撤半步,躯娇微侧,倏然一招“太虚幻境”⾝躯同时闪开。 眼看三股掌力, ![]() ![]() 蓦地,不老书生一声大笑,道:“小姑娘,好奇异的招法,叫什么招式啊?” 梅香娇笑一声,道:“这一招叫做‘太虚幻境’。”她答了之后,放眼向三人一扫视,笑道:“老前辈,让你们各攻二招啦,我要反攻了啊。” 说完,躯娇一晃,即时施展十招“ ![]() 这一施展开来,只见她的躯娇,飘来晃去,时东时西,⾝法快得让人眼花缭 ![]() 刹那间,周围两丈之內,都是 ![]() ![]() 要知这套“ ![]() 三人展尽所学,勉強对付五六个招势,只闹得汗流浃背,气 ![]() 梅香还是看三人出手时,只不过用了五成功力向她发掌,并且见三人的修养有素,不愿太使三人难堪。 凡是击到时,都掌下留情,沾到就收势,三人方算没有受伤。 梅香见三人窘像毕露,不愿再 ![]() 落第书生道:“俗语说,秀才造反,三年不成,我看以我们的心⾎,想研着一部武林大成,恐怕一百年也不成啦。” 不第秀才大笑一声,道:“我们三个老鬼,幸而是和小姑娘印证武功,若是寻仇相拼,早已伤亡躺下了。” 不老书生疾书一阵,突然跃⾝过来,向三人拱手一揖,笑道:“三位同寅兄,别难过,我们不是争強好胜,当场出场丢人,我们乃是牺牲自己,留给后世景仰,就是伤亡当场,也是值得,有代价的。” 梅香向三人裣衽,笑道:“老前辈们的功力修为,实在比晚辈深厚得多,我不过是仗轻巧⾝法,侥幸和各位走了几招,要凭真功实力,晚辈还差得远啊。” 老童生苦笑一声,道:“小姑娘,我们够难堪了,你还来这套客气,我们就是往地下钻去,也不能遮羞啦。” 不老书生向梅香抱拳一礼,笑道:“小姑娘,你这套掌法,确实是旷古绝今的奇学,我们这部武林巨著,有你这套掌法记录在內,真称得上武林大成。” 说完,也不等梅香回话,立即转⾝向看台跃去。 桑逸尘和燕赵双残,见他笑容満脸,心中似是很⾼兴,另外的几个酸秀才,虽然大受窘困,但仍然喜形于⾊。失败受窘的事,一点不放在心上。 不老书生跃到八臂神乞面前,躬⾝一揖,道:“桑大侠,名播遐迩,技冠侪辈,列⾝三杰之一,我们几个不成材的书生,仰慕已久,今⽇有幸拜识,不但⾜ ![]() 桑逸尘见他这等热心,倒不好意思峻拒,仰脸纵声大笑,道:“老叫化浪得虚名,不敢当郯兄的夸奖,几手要饭本事,更不⾜标榜。” 说此,微微一停,又道:“郯兄若非要老叫化献丑不可,我只好陪你走几招吧。” 不老书生笑道:“客气,客气,以我的功力,岂能和桑大侠对招,但为了完成武林大成巨着,充实內容起见,只好躬⾝讨教。” 说完,转⾝当先向场中跃去。 桑逸尘见他的步法倒也快捷,让他跃出二丈多远之时,猛然 ![]() ![]() 不老书生⾝法尚未稳住,八臂神乞已气定神凝,若无其事一般,站在他的面前,不 ![]() 桑逸尘剑眉一扬,道:“郯兄,就请赐招吧。” 不老书生郯昊星在武功上,也确实下过一番苦功,自练成一种“家百遁形掌法”威势甚是烈猛奇奥,堪称武林一绝。 他听八臂神乞要他先出手进击,笑道:“桑大侠,我就不客气啦。”倏然手臂一扬,猛力拍出一掌。 这一掌势疾力猛,他知道对方是当今武林中三怪杰之一,就是以本⾝全力而发,也难伤得对方,是以,他一出手就是猛招。 而且他想惹发桑逸尘的怒火, ![]() 桑逸尘眼看他击出的掌力,也自不弱,不敢稍存轻视,大笑一声,道:“郯兄,掌力不凡。” 顺手一招“推山运掌”双掌平 ![]() ![]() 只闻“蓬”的一声,两股潜力互撞,丈余內 ![]() ![]() ![]() 桑逸尘虽见对方掌势 ![]() 虽是这样,郯昊星仍然被震得⾝子晃了几晃,才稳下来。 不老书生被震得⾝子摇摇摆摆,他却没有吃惊,反而心中暗暗⾼兴,略一运气,暗运真力,又猛的击出一掌。 桑逸尘大笑一声,左掌一晃,挡开不老书生击来的掌势,右掌倏的一招“拂尘清谈”当门劈去。 这一掌是他混元气功所聚的劈空掌风,虽未全力而发,力道却比刚才奇猛。 不老书生一边避掌,一边默记他的招式,暗道:难怪武林中恭称他为三杰之一,当之无愧。 他攻了两掌之后,更想套出他的全部绝学,立即展开快速的抢攻。 桑逸尘一转步,让过一招猛击,立即展开七十二招降龙伏虎掌法。 刹那间,双掌翻飞,掌力 ![]() ![]() 不老书生虽然尽展所学,也无法脫出凌厉的掌风,片刻之间,只累得他汗流浃背,气 ![]() 不老书生手中虽在挥动,初动手几招,还能应付,但十招之后,桑逸尘那奇异的招式,把他看呆了,竟不知道攻招让招,只顺着八臂神乞的掌势,翻来转去! 不到二十招,就把他弄得晕头转向,拼命地想镇定心神,审查他招势,但哪里能由他想。 桑逸尘的招势愈来愈急,愈疾威势愈猛,到了三十招,再也支持不住,头一晕便跌坐在地下,八臂神乞停势之后,他才清醒过来。 点点头笑道:“奇学,奇学,旷世绝后的奇学。” 不老书生虽累得満头大汗,但他仍然不肯放过众豪一人,非叫他们每人表演一套绝学不可。 二女被 ![]() 神医公子明、萧岐山、燕赵双残也各自露了几手,不老书生这才心満意⾜地躬⾝让客道: “各位辛苦了,请到內厅,略尽地主之谊吧。” 桑逸尘笑道:“郯兄,我们有急事待办,还是免了吧。” 不老书生朗声笑道:“吃顿酒要不了多大时间,急也不在这片刻啊。” 说完,也不等八臂神乞答话,转⾝引路,导领几人走⼊前面正厅。 这逸园很是宽敞,说豪华倒不配,但布置的非常幽雅,古⾊古香,纤尘不染,不脫书生宅第本⾊。 不老书生引导众人,直⼊正厅。那里已排好两桌丰盛筵席。 四个眉目清秀的少年,分列门口躬⾝肃客,众人⼊厅,落座之后,分别送上一杯香茗。 不老书生立即转⾝⼊內,片刻之间,捧出来一大堆草稿,走至八臂神乞面前,笑道: “桑大侠,这是我们几个不成材的书生,数十年来,收集的武林资料,请桑大侠参阅批评指教。” 桑逸尘看他双手捧的那堆草稿,至少有一尺⾼,字迹密密⿇⿇,都是蚂蚁大小,少说也有七八百万言。暗道:这些书痴,真是花费不少心⾎啊。 他向不老书生手上捧的草稿,注视一眼笑道:“郯兄,老叫化才疏学浅,对著作一窍不通,岂能批评指教。” 不老书生笑道:“客气,客气,等我们整理之后,一定要柬邀你们双剑一侠前来批改。” 说完,捧着那堆草稿,又向燕赵双残面前走去,点点头道:“请两位指正指正吧。” 驼子仰脸大笑一声后,道:“郯兄,你这是找着瞎子问路,我们两人合起来,箩筐大的字,也只能认识一担。” 他这样一说,哄堂大笑起来。 不老书生随着这一阵大笑,只好趁机下台,把一堆草稿, ![]() 那少年双手还没有抱住,不老书生手一放,一堆草稿,全部落在地下。不老书生急道: “你该死,这等不小心,这是我们数人十年的心⾎巨著,让它跌落地下,不但对我们过不去,简直是对孔圣人不尊。” 说着,躬⾝下去,小心翼翼一本一本拾起来叠好,自己抱回后房。 片刻之间,转⾝出来,拱手作了一个环揖,笑道:“快请就坐,容我奉敬各位三杯。” 酒中秀才笑道:“要敬先丛我敬起,不然就由我代你先敬各位,我的酒瘾大发了,实在熬不住了啊。” 酒筵中,不老书生和几个迂儒,都很诚挚的分别向各人敬酒。 桑逸尘等人见他们异常客气,也不便推辞,这一顿酒,大约喝了有一个时辰,才散席告辞。 刚走出大门,就见三个青⾐少年,一人牵着一匹马站在路边等候。 陈紫云一眼望去,其中两匹⽩马正是自己和⽟玲的坐骑,忙跃⾝过去,把马接了过来。 二女刚把缰绳接过手中,不老书生抢前一步,走到梅香面前抱拳笑道:“小姑娘,你没有坐骑,这匹马送你代步吧。” 梅香裣衽一礼,道:“老前辈,谢谢你的好意,我走路走惯了,不惯骑马,你老人家留下吧。” 不老书生笑道:“这匹绿耳,⽇行千里,朝发夕至,确实是一匹宝驹,姑娘行侠江湖,不可缺少代步,我们这群酸秀才,从不在江湖上走动,留下也没有用,实在可惜下,不必客气啦,骑上去吧。” 桑逸尘放眼仔细一看,但见绿耳全⾝无一 ![]() 梅香裣衽一礼,笑道:“谢谢老前辈厚赐。”说完,立即转⾝,把宝驹接过手来。 那匹绿耳,好像遇到了新主人,蓦地引颈一声长嘶后,向梅香连连点了三下头。 梅香⾝形一晃,跃上绿耳背上,绿耳转颈向老主人一望,又是一声狂啸,展开四蹄向前疾驰而去。 跛子点点头,连声赞道:“好马啊!好马。” 不老书生等人把桑逸尘他们,送至十里之外,才告辞转回逸园。 在逸园耽搁不少时间,和不老书生告别后,已是午时光景了,立即放开脚步疾行,直奔韶关南华寺。 梅香作梦也没有想到,这一趟有如此之奇遇,不但学到绝世武功,而且还得了一匹千里宝驹。 她⾼兴得心花怒放,跃上马背之后,转脸微微一笑,即纵辔疾驰,只见绿耳展开四蹄后,就好似腾云驾雾一般,耳边风声呼呼,葱翠的森林,平坦的旷野,一幕一幕由眼前划过。 她这一⾼兴,却把后面走路的人,忘的一⼲二净,待她想起时,已奔驰了一二百里路程。 勒住马 ![]() 她略一琢磨,又缓缓地向前走去。 二女见梅香放辔疾驰,也想试试自己的马,是否能赶上绿耳,一夹马肚,泼刺剌的紧随绿耳后面疾奔。 只片刻之间,绿耳便失去了踪影,二女疾驰一阵,既然赶不上绿耳,则又怕桑师叔他们赶不上,便放辔缓缓而行。 刚走过花县十几里路,转头一望,只见桑逸尘等人,已随后追了上来。 八臂神乞走至二女面前,问道:“梅香前头走了吗?” 陈紫云点点头,道:“绿耳脚程很快,我们紧辔急追,也追不上,不到一盏热茶时间,就看不见她的影子了。” 桑逸尘剑眉一扬,道:“梅香胆子愈来愈大,她可能仗恃绿耳的脚程,赶前到南华寺去了啊。” 神医公子明道:“她若是真的赶去南华寺,可要⿇烦啦,他们若没有走,梅香虽然⾝负绝技,也敌不过那么多的⾼手。” 桑逸尘仰脸望了一下天⾊,道:“我们紧赶一阵,若赶不上她,就连夜追下去。” 梅香缓缓走了片刻,即到了青潭渡口,渡过北江紧赶一程,便直达马坝。 她刚好至渡河码头,只见两只渡船,正在 ![]() 那 ![]() 摆渡的汉子听他这一喝,只好把跳板 ![]() 梅香驰至码头,见渡船已离开五六丈远,只好跳下马背,等侯下一班渡船。 好在她没有急事,早一点迟一点过河,都不要紧,放眼向河中望去,河约有二三里路宽,河⽔澄清,三五渔帆,点缀其中,微微舂风,吹起的河⽔,掀起阵阵涟漪。 她看得⼊神当儿,突由渡船上传来一阵大笑,道:“胡大哥,你看那个姑娘好标致啊,刚才等一会儿,让她上船来多好。” 原来这两只渡船上所载的人,完全是两广总舵瓢把子胡善有和他的兄弟。 法广和尚决定到少林寺夺取掌门的位置后,胡善有便回返梧州调集手下得力弟子,前来南华寺听法广和尚的调遣。 胡广有笑道:“你急什么呀!看她那个模样,就十⾜像个卖解的江湖女子,她进了我们的地面,想要钱赚吃饭,不来拜访我们还行吗?包你送上门来。” 梅香这时已能听风辨器,他们谈话的声音,哪有听不清楚之理,只气得她星目圆睁,暗骂道:“你狠什么?等我过了河,不把你们整得半死,就是叫我姑 ![]() ![]() 河面虽有二三里宽,但河⽔不急,船行迅速,不一会儿,两只渡船,就靠子对岸。 只见他们纷纷上了岸,向大路走去,船家叫道:“大爷,你们还没有付船资呀。” 走在最后一个,突然转过⾝去,冷笑一声,道:“你这人真是没有长眼珠子,也不睁开眼看看,我们是⼲什么的。” 摆渡的汉子笑道:“大爷,靠山吃山,靠⽔吃⽔,我们在这儿摆渡,当然靠过往客人的渡资过活啊,若是过河的人都不给钱,我们喝西北风吗?” 那人大喝一声,道:“你也算是吃码头饭的人,应该知道这两广⽔陆码头,是属何人所管。” 胡善有听他们吵了起来,转⾝奔过来, ![]() 摆渡的汉子道:“例规一人渡一次五分银子,多我们也不收,少一分也不行,你们一共十二个人,正是六钱银子。” 胡善有陡然大喝一声,道:“滚你妈的,想向大爷要钱。”猛的双掌一扬,一边掴了一个重重的耳光。 只见摆渡的汉子,被他掴的东倒西歪。后面掌舵的老者叫道:你们这些土匪、強盗,这等不讲理,渡过河不付渡资,还要打人,要翻天啦。” 胡善有冷笑一声,抬起步子,一步一步地向老者走去。 撑舵老者看胡善有那等凶煞恶神的模样,知他要下毒手,大喝一声,道:“黑狗子,快逃命。” 说完,立即跃⼊河中。 黑狗子被胡善有掴了两掌之后,口中仍在冒⾎,听⽗亲这一叫唤,顾不得脸上伤痛,只闻“扑通”一声,也跃落⽔中。 那只渡船,无人掌舵之后,顺着河⽔缓缓向下流去。 另一只渡船,眼看黑狗子渡资没有要到,反而重重地挨了两个耳光, ![]() 梅香眼光何等锐厉,只气得她星目圆睁,猛然一提气,就想飞过河去,但一看河面,无一丝借力之物,只气得全⾝骨节格格直响,心中愤怒至极。 绿耳好似懂得新主人的心意,蓦地一声长嘶,看它好似要向对岸冲去。 梅香是何等聪明之人,一看绿耳的举动,心中已明了,拍拍马鞍,笑道;“绿耳,能驮我渡过河去吗?” 绿耳点点头,梅香躯娇一晃,跃上马背,辔绳一抖,绿耳腾空跃起,直向河中窜去。 只见它一跃就是十几丈,落在⽔面,好像一团梅花抛在⽔中,没有溅起一点⽔花。 绿耳在⽔中奔驰,就像在陆地飞驰一样的快速,片刻之间就达对岸。 胡善有听掌舵老者,骂他強盗、土匪,不 ![]() ![]() 只见梅香骑着绿耳,踏着⽔面,风驰电掣般奔驰而来,眨眼之间,已到面前。 梅香跃⾝纵下马背,娇笑一声,道:“喏,好厉害的瓢把子,坐了船不付船资,还要揍人。” 胡善有见她年轻,又是单⾝一人,以为可欺。冷笑一声,道:“你想管我们的事,是也不是?” 梅香格格娇笑一声,缓缓说道:“眼见不平的事,我当然要管啊。”胡善有倏然大喝一声,道:“滚你妈的,想管大爷的事。”猛然双掌翻出,把预先蓄好的势子,反向梅香当 ![]() 这一招他已蓄势很久,全⾝功力已运贯双臂,又是突然发难,势疾力猛,谅梅香也逃不出这倏然猛力一掌。 他正沾沾自喜之当儿,蓦觉⾝后凌厉掌风 ![]() 胡善有未见她作势,不但让过自己烈猛的一击,还迅速地跃到背后,反击过来,而且反击而来的掌劲,力道还很強,暗道:这个小婆娘,看她的年纪不大,竟⾝具如此⾝手。 他虽然暗中惊愕梅香这两手功力不凡,表面却很镇静,并且自负武学,在江湖上称得上是一等一的⾼手,不相信战不过眼前的姑娘,怒喝一声,猛然一扣“手挥琵琶”向俏丫头斜肩劈下。 梅香放眼一望,除了胡善有之外,还有十五六个大汉虎视眈眈地站在一侧。 她为保全自己的真力,不愿和他硬打硬接,躯娇一晃,闪让过后,立即还了一招。 胡善有见连发两招,都未能把梅香击伤在当场,不 ![]() 只见双掌翻飞,掌风呼啸, ![]() 梅香的躯娇飘来闪去,未费吹灰之力,就把他这五招让过,见他突然停手,娇笑一声,道:“我一连让了你七招啦,现在我要反击了。” 话声甫落,突闻一声马嘶,转眼一望,只见一个⾝材消瘦,⻩脸环目,虬髯稀稀落落,⾝穿蓝劲装的汉子,猛然一跃,跳上马背。 绿耳长嘶一声,两只前蹄竖起,把跃上马背的汉子掀了下来,滚落地下。 绿耳把消瘦汉子掀落地下后,前蹄着地,两只后蹄猛然向后踢去,但闻“卟嗤”一声,那消瘦汉子的脑袋,被马蹄踢得开了花,当场死去。 原来那个消瘦汉子,正是广州分舵主⽪包骨罗⽟吉,他手下的四十兄弟,眼看分舵主被畜生踢死,子套单刀,纷纷向宝驹扑去。 梅香怕绿耳被四个贼崽子劈死,娇喝一声,道:“胡贼,你刚才揍了人家两个耳光,我也先掴你两耳光,替人家出一口怨气再说。” 说完,躯娇疾速拔起,悬空挥掌,只闻“劈啪”两声,胡善有结结实实得挨了两个耳光,还未看清楚人家是怎样出手的。 梅香掴了他两个耳光后,⾝子不着地,掠空直向绿耳站⾝处去。 但闻绿耳长嘶一声,好似知道有人向它扑击,四蹄腾空窜起,向前疾驰。 梅香刚跃至,陡见绿耳腾空窜走,本想追去,但见胡善有疾扑面来,怒喝道:“他妈的,你想走吗?”振腕一剑“分云取月”卷起一片察光,当 ![]() 胡善有被俏丫头掴的眼冒金星,怒火万丈,被掴落的牙齿和⾎,猛的一口 ![]() 梅香⾝子向后一仰,让过剑锋,单⾜着地,右脚往上一跷,正好踢着胡善有握剑右腕脉⽳。 但觉右腕一⿇,宝剑脫手飞向半天云中,胡善有情不自 ![]() 梅香这一招,用得巧妙极了,站在一侧观战的贼崽子,个个暗中叫好。 她把胡善有宝剑踢飞后,疾速 ![]() 放眼四顾,只见绿耳绕着他们立⾝之处,驰来奔去,那四个贼崽子,分头兜击,均对绿耳无可奈何。 俏丫头刚才很担心绿耳,当下见此情景,倒把一颗心放落。 这时,正是夕 ![]() ![]() 但见那两只渡船,把撑竿 ![]() ![]() 胡善有几曾受过这等羞辱,眼下又是当着众兄弟面前,被一个 ![]() ![]() 站在一例观战的贼崽子,听瓢把子这一吆喝,立即取兵刃在手,但见长 ![]() ![]() 胡善有从一个使双剑的兄弟手上抢过一柄剑,跃⾝一招“ ![]() ![]() 他这一出手,四方的贼人紧随发动,刹那间, ![]() 俏丫头就有那么大的胆子,眼看十几般兵刃袭剑,她仍然是笑容満脸,不慌不忙,从从容容地在刀光剑影之中,穿来闪去。 她躯娇本来就娇小灵活,这一闪动之后,更是敏捷无比,十几个人,各以全力抢攻,合击之势,如雷霆万钧,密如光幕,但见俏丫头,在寒光绕体猛攻之下,应付自如。 眨眼之间,就让过众贼十几招,她一边闪招一边思忖,道:“我不出手反击,伤他们几人,他们一定不会退。心念一动,怒喝一声,道:“胡贼,你们想仗恃人多,群打群殴,休怪我下毒手啊。” 说完,猛然一掌,直向胡善有当 ![]() 她这一掌,是想杀杀他们的威风,暗运上七成功力,掌势出手,只听掌风呼呼,有如万马奔腾,不但把 ![]() ![]() 这样一来,群贼个个提心吊胆,不知什么时候,她的掌力,会向自己击来,但是又不敢退,只好边战边远离她的⾝边。 胡善有被震得⾎涌气翻,虽知负伤不轻,但他是群贼之首,又不好形诸于⾊,忍着心中痛苦,立即又跃⾝上前,挥剑疾攻。 梅香见他受伤之后,不但不肯退走,仍然拼命疾攻,不 ![]() ![]() ![]() 群贼哪里见过这等奇异掌法和敏捷的⾝法,只看得目瞪口呆,怔神不住,连递招都忘记了。 只听一片闷哼之声,此起彼落,只施展五招,贼崽子就有五六个受伤倒地。 胡善有虽然受了很重的內伤,但他经验比较丰富,功力也较雄浑,他知道今夜不破除死命,一个也避不出梅香的掌下。 心机一动,叱喝一声,道:“兄弟们和她拼了。”他这样叱喝,无非是想振起斗志,以万一的侥幸,把梅香击杀当场。 他不但没有收到效果,反而弄巧成拙, ![]() 梅香知道他存了宁为⽟碎,不愿瓦全的坏心眼,却也不肯便宜他,索 ![]() 说完,把“ ![]() ![]() 但见贼人,好像⻩河决堤似的,一个一个地连续躺下去。 这一战打得非常紧张 ![]() ![]() 突听数声惨叫,猛然睁眼一看,但见贼人愈来愈少,不 ![]() 这时,胡善有眼看兄弟,都先后躺下去,死的死,重伤的重伤,知道大势已去,一 ![]() 梅香把围攻的喊人,解决之后,放眼一望,只见绿耳在离自己十几丈远的青草地上吃草,那扑击的四个贼崽子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。 梅香查看一下,被掌力震死的三个,重伤的二个,轻伤七个,胡善有不在內。 她点过数目之后,缓缓走到胡善有面前,就地盘腿坐下,娇笑一声,道:“两广瓢把子,你伤的重不重,还有活得希望吗?” 胡善有环眼一睁,喝道:“他妈的,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?我能不能活与你何⼲?” 梅香又是一声娇笑,道:“假若你不能活,我在你管辖的势力范围內献艺,无人捧场了啊。“ 胡善有只觉心內剧疼 ![]() ![]() 但他心中仍然想拼了最后的一口气,乘其不意,把梅香击杀,一咬牙忍住伤痛,说道: “你到敝地来献艺,不拜码头,我们并没有找你的岔子,你倒来管我们的闲事,未免欺人太甚。” 梅香见他误作自己是一个卖艺的江湖女子,心中暗暗好笑,顺口说道:“我们赚小钱的人,体会到赚小钱的痛苦,气力卖尽,还得不到一两钱银子,你们这么多的人过了河,不给船资,也还罢了,但不该出手打人,我素来看不惯穷凶恶极之徒。” 说此,微微一停,又道:“我本来想把你的伤势医好,但看你虽是两广总瓢把子,却是趋炎附势的家伙,大钱不舍得花,连渡资都不给,这哪是成大器之材,你虽然夺得两广总瓢把子之位,也不过是一块废料,留下你的命,也不过是替地方留下一个害群之马。” 胡善有一边运气疗伤,一边思忖暗下杀手之策。陡然怒喝一声,道:“闭住你的臭嘴,谁要你疗治伤势。” 俏丫头娇笑一声,道:“你只能活两个时辰了,还这么凶⼲吗?蚂蚁尚且偷生,难道你有瓢把子之尊,一呼百诺,竟不想活了吗?” 胡善有听她这样一说,心中却有下转变,暗道:“对啦,我胡善有总管两广绿林道,雄据一方,只要她把我伤势医好,这个仇还愁报不了吗?” 心念一动,立即改变一付面孔,微笑道:“我想活也活不了啊,就是有九五之尊,也无望恋栈了。” 梅香笑道:“我问你一事,只要你诚坦地相告,我即刻把你的伤势治好。” 胡善有看她刚才施展的招势,奇奥无比,定是奇人门徒,⾝负绝技。 而且看她星目一开一合之间,神光灼灼,知她內力充沛,若能以她的真气,打通自己的全⾝经脉,促使气⾎流畅,恢复即将消失的六脏功能,却是易事。 思念及此,动了求生之 ![]() 梅香仰脸一望天⾊,只见満天繁星,晚风习习,四野静寂,望了一阵,忽然放眼注视胡善有脸上,说道:“此事最容易不过,只要你照实说出,我立即替你疗伤。” 胡善有道:“人生最宝贵的就是生命,我现在是要死的人了,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啊?” 梅香道:“我问你南华寺广法和尚到少林寺去了没有?” 胡善有苦笑一声,道:“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啦,他们昨天早晨就动⾝走了。” 说此,微微一停,又问道:“你和他有仇怨吗?” 梅香摇头摇,道:“他们去了有多少人,从哪一条路走的,你知道吗?” 胡善有点点头,道:“南华寺法广和尚及师兄弟一共去了十五个和尚,另外绿林道中,也有好几个⾼手同去,不瞒姑娘说,我也是调集兄弟,赶去助拳的,他们取道江西,过湖北转河南的大道走的。” 梅香点点头,道:“我替你疗好伤势,你能引我追他们去吗?” 胡善有连忙答道:“可以!可以。” 梅香注视一眼,突然一皱眉,忖道:“疗他的伤,却不是难事,但要双手在他⾝上推拿,这怎么办呢?” 胡善有见她満脸疑难之⾊,却怀疑她不肯自己疗伤,说道:“我已照实告诉你啊,你想毁诺不给我疗伤了,是吗?” 梅香摇头摇,道:“一言既出,驷马难追,哪有反悔之理,我在考虑怎样替你疗法啊。” 胡善有⾝居两广总舵的瓢把子,武功自是不弱,对疗伤之道,当然懂得,但他以为梅香年轻,武功虽然⾼不可测,可能她不明了如何疗治伤势,微微笑道:“只要你拼耗一点真气,助我打通全⾝经脉,促使气⾎流畅,那我自己就会疗治了。” 梅香道:“这个我知道,但是我要运聚真气于两掌,在你全⾝推拿,似有男女投受不亲之嫌。” 胡善有道:“救人一命,胜造七级浮屠,何况我年纪已经五十岁啦,你二十岁还不到,我的女儿还比你大,这有什么嫌疑呢?再说武林中人,并不拘这些小节啊。” 梅香道:“男女授受不亲,礼也,我是一位姑娘,孟子书中说的礼,我不能不遵守。” 胡善有道:“孟夫子说嫂溺,叔可授之以手,我也是快死的人了,再说,我比姑娘的年纪大,以年龄来说,我是姑娘的长辈,于礼也无亏啊。” 梅香摇头摇,道:“不行,不行,还是等我想一想吧。”说完,凝神沉思起来。 胡善有听梅香说的天真,也不便勉強,只好等她想好疗治的办法,自己却先行调神运气,抵住伤势的恶化。 梅香沉思一阵,突然 ![]() 胡善有本是闭目凝神,运起本⾝真气,在调治伤势,突闻梅香说想好疗治伤势的办法,猛然睁眼一望,只见梅香疾跃而去,却不知她想出什么办法来。 梅香跃到竹丛边,照准一 ![]() ![]() 那 ![]() ![]() 她弯 ![]() 胡善有道:“姑娘,你想出什么好办法来了。” 梅香笑道:“你看这 ![]() 说完,运起功力,倏然一掌向竹子端顶拍去,只闻数声吱吱轻响,竹节从另一端跌落地下,已成了空心。 胡善有见她露了这手绝技,心头一懔,暗道:“不得了啊,年轻轻的,就练成如此⾼深莫测的功力,真是闻所未闻啦。” 梅香一掌拍去竹节,竹子没有炸爆,只是把竹节拍通,看来虽无甚奇奥,做来却真不容易,竹节较竹⾝硬,若掌劲不⾜,恰到好处,竹子势必要被劲力涨破。 她把竹节打通后,盘膝坐在胡善有的对面,把竹子伸了过去,说道:“你双手握住竹子,抵住中庭⽳,不得晃动,若你有什么举动,失手伤了你,做鬼也不要怨人啊。” 胡善有接住竹子,抵住自己的中庭⽳,双手紧紧握住竹端,闭目凝神,一动不动。 梅香道:“准备好了吗,我要运功啦。” 胡善有点点头,道:“好啦,姑娘请运功吧。” 梅香经⽩发姑娘,打通任、督两脉⽳后,真力已能应用而生,略一运息,立时由丹田之中,泛上一股热流,循经走脉,运行到右掌之上。 她手心抵住竹子空心,热流缓缓由竹子中空透过,片刻之间,一股热流由胡善有的“中庭⽳”传到四肢百脉。 胡善有心头一懔,暗道:这女娃儿的功力,如此深厚,距离三尺之远,仍然传达对方体內,这人是何人的门下,看她的年龄并不大,言事行动,却甚是老练,实叫人弄不清楚啊。 梅香运起真气,由弱转強,片刻之后,香汗淋淋而下,饶是她內功精湛,也无法承受这等真气大量耗消。 但既已出手,替他疗伤,在未打通他全⾝经脉之前,却无法住手,片刻停息,即将前功尽弃,只得勉強苦撑,源源不绝的把丹田真气 ![]() 胡善有只觉刚才凝聚的真气,渐渐的循着热流,周行四肢百⽳,⾝上痛苦立即减去一半。 但见梅香这等浑厚的內力,心中大 ![]() 心念一动,杀机突起,正想松手去拾取跌落⾝边的宝剑。 突然脑际间,泛起一个念头,暗道:我现在还未完全复原,不宜动手,让她的真气耗消尽了时,不费吹灰之力,就可以把她置于死地。 念转慧生,立即镇定心神,一心一意疗伤。 这时,万颠俱寂,露⽔降在头上,和⾝上冒出汗⽔,胶在一起,冒出来阵阵蒸气。 天⾊突然大变,満天的繁星,被层云叠雾遮没,大地一片墨黑。胡善有只觉全⾝脉⽳畅通,伤势登时消失,暗道:这真是天助我啊。 他握住竹子的右手,轻轻松了,伸手去拾起掉落⾝侧的宝剑,刚把剑柄抓住,蓦然一道⽩光,当头罩下。 只闻“扑嗤”一声,一颗⾎淋淋的头颅,滚出去两丈多远。 梅香正在全神运气,蓦觉寒芒当头罩下,心头一震,立即收敛心神,倏然把掌中的竹子,猛力向前一推,躯娇向后一仰,就地滚出去一丈多远。 跃⾝站起,放眼一望,只见俞剑英把宝剑在胡善有⾝上擦拭⾎渍,咦了一声,道:“哥哥,你这是⼲吗呀!一声不响,就动手杀人。” 俞剑英笑道:“妹妹,你受伤没有?” 梅香嗔道:“我不是滚得快,这颗脑袋搬家啦。” 俞剑英道:“我是问你和这个断头鬼拼內功,受伤没有啊。” 梅香格格娇笑,道:“我哪里是和他拼內功,我是在替他疗伤。” 俞剑英听了,猛然吃了一惊,暗想:我真糊涂死啦,怎么不问青红皂⽩,就挥剑杀人啊,立即问道:“他是什么样的人,被何人打伤的。” 梅香道:“他是两广总瓢把子胡善有,是被我震伤的啊。” 俞剑英突然仰脸大笑,说道:“我听你说是替他疗伤,却吓了一跳,以为杀错了人,原来是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,倒是杀得好,杀得对。” 梅香道:“英哥哥,你认识他,过去和他有过节吗?一定是对你下毒手,你看他手中还握一柄宝剑啊。” 梅香格格娇笑,道:“哥哥,谢谢你救命的恩啦。” 俞剑英移动⾝子,走近梅香面前,笑道:“妹妹,你这等客气,不怕见外吗?” 梅香笑道:“他是自作孽不可活,我看他⾝侧摆着一柄宝剑,未动手疗治之前,就料到他有此一举,我特别警告了他,其实他松手去取宝剑时,我已警觉,你不动手,他也没有命了,你去看看他 ![]() 俞剑英听她这一说,心头一懔,暗生惭愧,突然俊脸泛红,转⾝向胡善有尸体走去。 放眼一望,只见他的“中庭⽳”被竹子 ![]() 梅香注目向河边望去,并未见义⽗等人前来,问道:“哥哥,义⽗还没有来吗?” 俞剑英看了一阵,转⾝答道:“义⽗他老人家看你骑绿耳先走了,怕你一人擅闯南华寺,很是担心,要我先行赶来接应你,他们大概也快来了。” 说此,微微一停,又道:“妹妹,我看你近来的武功,进境神速,而且招势奇奥绝伦,有了什么奇遇,你能告诉我吗?” 梅香娇笑一声后,道:“哪有什么奇遇,还不是和过去一样。今天算是奇缘,无意之中得了一匹宝驹。” 俞剑英摇头摇,道:“别瞒我啦,我又没有瞎眼睛,哪有看不出之理。” 梅香道:“哥哥,你不相信是吗?” 俞剑英道:“你这不是由衷之言,谁肯相信啊。” 梅香格格娇笑,道:“你不相信,我们比试几招看看吧,义⽗他老人家说,你幼年误饮灵鳗神⾎,增长的神力惊人,在排云岭我和你 ![]() 俞剑英道:“说实在的,那时你的功力,和我相差很远,当时我若尽全力向你攻击,真不容易接我十招,现在恐怕我接你十招不下了。” 梅香仍然格格笑道:“别把我抬⾼啦,你当时把我恨透了,施展义⽗传授你的降龙伏虎掌法,向我猛击二十余招,差一点没有把我打死当场呀。” 俞剑英听她提起往事,回忆起当时竖眉怒目的情形,不 ![]() ![]() 梅香道:“义兄妹倒是不错,可是出⾝不同,你是天下第一奇人的门徒,我今天要向你讨教几招绝学试试。” 俞剑英双眉一扬,笑道:”妹妹,你存心要考验我的功力,只好奉陪啦。” 梅香笑道:“哥哥,我要你施展义⽗传授你的七十二式降龙伏虎掌向我攻击,不准你留一招半式。” 俞剑英何等聪明,哪有不知道她的心意,笑道:“你想学是吗?” 梅香点点头,道:“听说义⽗这套独步武林的掌法,宜于硬打硬接,学这套掌法,要內功充沛和⾝俱神力,才能发挥妙用,但我缺乏这两种条件,是不是可以学,我要先看看再说。” 俏丫头这个鬼灵精,她 ![]() 俞剑英突然大喝一声,道:“妹妹,你留意啦,我开始进击了。”说完,蓦然一招“双风贯耳”猛击过去。 梅香星目一睁,看剑英出手招势,和义⽗所说的一模一样,她立即把招势牢记心中。 她一边注意招势,一边闪⾝避招,同时出掌,化开剑英的猛攻。 俏丫头想 ![]() 俞剑英见她反击来掌势,劲道烈猛,心头一震.暗道:想不到她在短短的数月时间中,武功竟已达这等威猛之境。 手腕一翻,立即展开快捷的攻势,一连拍出三掌,这三掌他运上七成功力,掌势出手,只觉掌飙 ![]() 梅香心中暗暗吃惊,暗忖:义⽗说他⾝负神力,倒是不假。他这三掌比在排云岭时功力何止增加一倍? 她见疾速劈来掌势力猛,立即施出轻灵的小巧⾝法,第一招施的是剑英向她攻击一招“双风贯耳”二三招施的都是“ ![]() 俞剑英和梅香心意,却是不谋而合,俞小侠发招也是不存谦让,出手就是狠招,同时是想 ![]() 他见第一招竟然用降龙伏虎掌法回击,猛然吃了一惊,暗道:“这鬼丫头,真是聪明绝顶,她怎么会跟着应用啊。” 他哪里知道八臂神乞昨夜已把招式很详细地讲解了给她听,只是没有比划式子。 剑英这一施展,无意是比划给她看,并且较比划还要 ![]() 俏丫头还击的掌势,威力并不在俞剑英之下,俞小侠略一停顿,立即继续施展下去。 这次出手,又暗加一成功力,只见双掌翻飞,丈余內 ![]() ![]() ![]() 梅香躯娇闪来飘去,快如飘风,捷若闪电,刹那间对拆了二十余合,而且用的都是降龙伏虎掌法,势均力敌,谁也没占优势。 俞剑英心中甚 ![]() 俏丫头娇笑一声,却不作正面的答复,岔开话题说道:“哥哥,你施展太快啦,我有好多地方看不清楚。” 俞剑英想不到梅香能接下二十余合,不但不见败象,自己却一点便宜也没占到,不 ![]() ![]() 梅香一挑柳眉,脸上笑容突然敛去,道:“你肯不吝赐教,妹妹舍命奉陪。” 俞剑英听她口气,相当狂傲,不 ![]() ![]() 他幼年误饮灵鳗神⾎,助长他的神力,而且是基功本夫练起,蛮力甚是惊人,可是他的任、督两脉⽳,未能完全行通。 梅香先天虽不及剑英,但任、督两脉⽳经⽩发姑娘施展绝顶武功,打通之后,真力能应用而生,已是取之不尽,用之不竭。 两人展开全力猛攻后, ![]() ![]() ![]() 他们哪里是在印证,简直是在拼命,谁也不肯稍存礼让之心,每一招每一式,都是拼命的打法。 这时两人已打⼊存亡须臾的关头,彼此都忘记了是互相印证的义兄义妹了。 只见两人都是竖眉怒目,眼冒金星,好似两条斗疯了的牛一般,眼睛都是火红。 两人施展的都是七十二招降龙伏虎掌法对拼,梅香间或掺杂“ ![]() 俞剑英眼看七十二招降龙伏虎掌法,快要打完,只存最后的五招了,他把全⾝功力,都暗运到两臂,招式也逐渐缓慢下来。 只见步移地陷,掌过风生,双方威势都大的吓人,拼完七十二招降龙伏虎掌法,仍然半斤八两,谁也没有胜谁。 俞剑英突然收势,跃退五步,转⾝跃到胡善有尸体前,把他手中的一柄剑拿过来,急忙跃回,倏然把背后的惊虹剑拔下,大声说道:“来!来,我们比比剑术,我让你占点便宜,惊虹剑给你。” 说完,手腕一扬,惊虹剑卷起一片寒芒,直向梅香面前 ![]() 梅香突然拔⾝跃起,右腕一探,抓住剑柄,往地上一 ![]() 俞剑英听她口气狂妄至极,怒火万丈,仰脸放声大笑,道:“好阿,这是你自己口中说出来的,要凭一双⾁掌接我的宝剑,死了可不要怨我不讲义兄妹之情啦。” 梅香嗔道:“大话不要说得太満,等一下做不到,恐怕你要以死遮羞啊。” 俞剑英怒道:“别逞口⾆之利,你就接招吧。”说完,猛然一招“横断巫山”拦 ![]() 这一剑凌厉无比,天⾊黯黑中,只见耀眼的⽩光,疾向梅香躯娇风卷而来。 梅香看剑芒 ![]() ![]() 俞剑英一招劈空,大喝一声,⾝形跃起,悬空一剑,挟着一片剑风,当头罩下。 梅香娇笑一声,道:“好俊的轻功,威猛的剑法啊。”说完⾝形一矮,双掌向上一场,一招“天王托塔”猛然向俞小侠腿双扫去。 俞剑英剑势刚出手,突觉 ![]() ![]() 梅香被剑英两招猛袭,不 ![]() ![]() 她这两招,都是施展降龙伏虎七十二掌的招式攻击,掌势出手,力道甚是惊人。 俞剑英却没有想到这一个月来,她的功力进境,竟如此之神速,脚尖刚着地,排山倒海般的掌风,疾猛撞到。 突然振腕一招“金刚掣尾”疾向梅香⽟掌削去。 梅香掌势发至半途,疾然收回,修长的⽟腿,猛向剑英腿双扫去。 若换一个人向梅香对手,这猛疾的一腿非把腿双扫折不可,但俞剑英乃是天下第一奇人门徒,不但功力已达炉火纯青之境,而且眼明手快。 右手剑扫出,并不收势,上⾝向前一倾,就势剑化“长虹贯⽇”直刺当 ![]() 左掌疾施一招“手挥琵琶”横切梅香的⽟腿,这两招是一个动作,快速绝伦。 梅香大吃一惊,单⾜立地,躯娇一晃,敏捷异常,眨眼之间,已闪到剑英的右后方,倏然一招“千奇百怪”直向剑英劈去。 这一掌她是 ![]() 俞剑英心头一震,一提气,凌空而起,向左横跨五步,旋⾝一剑“浪卷流沙”只见一片精芒流动,疾猛扫向俏丫头躯娇。 但见梅香⾝形一晃,俏丫头却失去影迹。但 ![]() 这一招威势奇猛,凌厉绝伦,但梅香却无事一般,疾退了五步,娇笑一声道:“别卖弄轻功。” 俞剑英只气得俊脸铁青,大喝一声,半空中挫 ![]() 气纳丹田,⾆绽舂雷,⾝剑合一,化一道银虹,猛向俏丫头刺去。 梅香⾝上好似长了翅膀一般,不见她降落,反而轻飘飘的向空中腾⾝。 俞剑英心头一震,暗道:这是怎么一回事啊,我师⽗独步武林的轻功“梯云纵”已是空前绝后了,怎么她轻⾝术比找还略⾼一筹啊。 他赶忙一沉丹田真气,施出千斤坠的⾝法, ![]() ![]() 梅香轻飘飘的落下后,娇笑一声,道:“哥哥,你威震武林的太极剑,还没有施展开,怎的就停手啦。” 俞小侠星目圆睁,问道:“妹妹,你这是什么轻⾝术,我真是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啊。” 梅香娇笑一声,道:“我自己也不知道叫什么轻⾝术,我看你卖弄轻功,心中有点不服,泛起一股怒气,但觉⾝子情不 ![]() 她那里知道,自被⽩发姑娘打通任、督两脉后,功力已能应用而生,她说不知并不是有意卖弄玄虚。 俞剑英听了很不是滋味,他也是个很自傲的人,这口气哪还能忍得下,怒道:“有什么了不起的,今夜我们一定要分个胜负出来。” 说完,立即展开太极剑法,出手就是一记绝招“海市蜃楼”只见万点寒芒,向梅香当头洒下。 梅香见他出手就是狠招,知道他光了火,纵然鼓如簧之⾆,向他解释,但在气头上,泼⽔难⼊。只好展开⾝形,施展⽩发姑娘传授她的“ ![]() 太极剑招式,故然是奇奥绝伦,威势惊人,但“ ![]() 两人展开 ![]() 俞剑英手中的一柄剑,舞起一团银幕,风雨不透,只见银虹,却看不到人影。 梅香矫捷的⾝躯,就似蝴蝶穿花一般,翻来晃去,敏捷如猿猴,令人难以捉摸。 剑英天赋神力,但他任、督两脉⽳,尚未行通,只恃无穷神力,挥动宝剑, ![]() 两人在这万籁俱寂的河边 ![]() 哪里是义兄妹较技,乃是深仇大恨的拼命打法。 ![]() 俞剑英咆哮一声,猛然把全⾝真力,潜运至右臂,虚空点出一剑,想用剑震气,把梅香震伤。 他这用剑震气伤人的绝顶內功,已施展数次,对手都被罕见的功力惊退。 这一剑震气的功力,比以前数次,用的真力还加了一成,可是到了梅香⾝边,经她的掌力一撞,无形之中,便化开解去。 俞剑英连续三剑,均是如此,这等潜运真力,以剑震气伤人,最耗真力,点出三剑之后,头上已见了汗珠。 好在剑英幼年误饮灵鳗神⾎,练的又是正宗玄门先天气功,对⾝体不至有多大影响,略一调息,即可恢复功力。 梅香见他⾝负绝学,心中一懔,暗道:在排云岭和我 ![]() ![]() 想至此,她本想稍存谦让,借故败逃,给剑英脸上贴金。但剑英略一调息之后,大喝一声,道:“今夜不是你死,就是我完。”说完,又挥剑疾攻而上。 梅香心中本来有了转变,但听他这样一说,心中又 ![]() ![]() 两人又重新拼搏,眨眼之间,又互攻下廿余合,突闻绿耳一声长嘶。 梅香心头一震,招势略慢,险些伤在剑英的剑下,⾝形猛然向后,倒退一丈多远,才脫离凌厉剑影。 站定⾝形,放眼一望,只见刚才被自己震伤的贼崽子,大概是自己活了⽳道,正爬起⾝子,手上扣好两枚铁镖。 她跃⾝一掌,猛力劈击过去,只听闷哼一声,那个汉子,又乖乖的躺了下去。 梅香见贼崽子倒下去之后,欺⾝过去一看,只见几个受伤被点⽳道的汉子,都自动的把⽳道活了过来。 她刚才下手不重,一念仁慈,不是绿耳通晓人意,却反遭他们的毒手了,娇叱一声,⽟掌连连挥动,几个贼人都进了鬼门关。 俏丫头拔⾝跃起,跃至绿耳⾝前,抱住马颈,道:“绿耳,绿耳,我要仗你通灵 ![]() 绿耳好似听懂她的话意,马首连连三点。 俞小侠看绿耳通灵能晓人意,情不 ![]() 梅香娇笑一声,道:“哥哥,我把绿耳转送给你好吗?” 俞剑英満肚之气,仍然未消,好意仍然作坏意想,怒道:“天南地北,凭我两条腿子,还能跑得到,谁希罕你的宝驹。” 梅香笑道:“别这么大的火气,好也不好,妹妹冒犯你之处,向你赔个道歉吧。” 说完,向俞剑英裣衽一礼。 俞剑英道:“少来这套,我不领受你的,我们两人今夜,不分胜负绝不罢休。” 梅香格格娇笑,道:“哥哥,我没有对不起哥哥的地方,今夜你硬要找我拼命,是什么道理啊?” 俞剑英道:“我看不惯你那等恃技凌人的骄气。” 梅香薄嗔道:“我看你呀!对小婢处处怒颜厉⾊,好像要吃人似的,见了你二个姊姊,却必恭必敬。” 说此,微微一停,又道:“你既然不肯放过小婢,掌、剑、轻功都拼过了,再要拼什么你说吧,小婢舍命奉陪就是。” 俞剑英冷笑一声,道:“我领教你那霸道的发丝银针,看看我能不能幸免于难。” 梅香娇笑一声,道:“微末之技,岂能伤得了天下第一奇人门徒,再说你⾝上背着⻩金人,我的发丝银针,又岂⾜为用。” 俞小侠听她这一说,猛然惊醒,暗道:刚才施展轻功时,只觉 ![]() 心念一转,立即把⻩金人解下,顺手抛出去五丈多远,怒喝道:“请施展吧。” 梅香见此情景,暗道一声,好大的腕力啊,当下娇笑道:“义⽗的燕尾追魂针,独步武林,你也拿出来,两人互打吧。” 俞剑英大喝一声,道:“遵命。”探手⼊怀,扣上三枚燕尾追魂钉,猛一抖手击出,分上中下三路,带起破空之声,疾奔俏丫头。 梅香横跨五步,手腕一扬,无数的发丝银针如満天飘雪,向剑英当头落下。 俞剑英右手剑舞成一幕剑花,风雨不透,无数的发丝银针,悉被剑风震落,左手就势扣上三支燕尾追魂针平排打出。 梅香刚打出发丝银针,猛觉燕尾追魂钉破空击倒,吃了一惊,躯娇向后疾仰,背脊离地三寸,施展铁板桥功夫,让过当 ![]() ![]() 她立即 ![]() 俏丫头虽是由衷之言,剑英听来,却非常刺耳。怒喝一声,道:“好骄傲的丫头,别挖苦人,我还不至怕你的霸道暗器。” 俞小侠今夜一临场,本来想借机会问问俏丫头,得到什么奇遇,武功能突飞猛进,谁知道一句问不出来,反 ![]() 梅香见他一反常态,芳心中也不 ![]() 俞剑英冷笑一声,道:“霸道歹毒的暗器,也不过尔尔,我还要领教你的气功。” 梅香笑道:“哥哥的吩咐,妹妹岂敢不听。怎样比试你说吧,妹妹遵命奉陪就是。” 俞剑英道:“我们两人面对面盘腿坐下,四掌相抵,各运真气于两掌,⾝子均不能晃动,若哪个⾝子动了,就算输。” 梅香点点头,道:“好的,就开始吧。”说完,当先就地盘腿坐下。 两人坐好之后,略一调运气⾎,立即各举双掌,俞剑英道:“你准备好没有,我运气攻击啦。” 梅香微微笑道:“好了啊,但请手下留情。” 俞剑英玄门先天气功,是一种至⾼无上的內功,练⼊化境,不但可化气成力,而且还能延年益寿,返老还童。 他运气之后,梅香只觉不可抗拒劲道,绵绵撞来,心头一凛,立即镇定心神,运气 ![]() 梅香虽然任、督两脉⽳已通,两人初较气功时,还能勉強抵拒,但时间一久,真气虽能应用而生,却没有剑英天赋的神力惊人。 眼看梅香就要伤在俞小侠神力之下,但忽然一想,我的任、督两脉⽳,已经⽩老前辈用绝顶武功击通,我若败在他的手下,我们是义兄义妹,却不甚要紧,但却失了⽩老前辈面子啊。 念转慧生,立即镇定心神,运气行功,真力又源源而来。 俞小侠刚才只觉俏丫头的功力,愈来意弱,只要自己略加真力,梅香非伤在当场不可。 他心中虽然气愤,当真到了紧要关头,又不能狠下杀手,只好让她知难而退。 片刻之间,突觉梅香功力大增,不觉一惊,暗道:刚才难道也是存心谦让不成? 这样一来,两人谁也不肯相让,各展所学,不惜消耗真气,拼死相拒。 瞬息,两人头上的热气,就好似刚揭开的蒸笼,一阵一阵的冒出。 两人若再互拼半个时辰,均非重伤当场不可,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八臂神乞等人,已到了河的对岸。 陈紫云见他们,面对面坐着,一股酸劲,突然由心中烧了起来,向⽟玲望了一眼,道: “玲妹妹,你看他们两个人好亲热坐在那里,也不怕人家看见,好不知羞啊。” 桑逸尘眼力比较锐厉,看的非常真切。大笑一声,道:“他们两人已拼得九死一生,还不知道有没有救,你还在这吃⼲醋。” 陈紫云听师叔这一说,粉脸羞得泛红,赶忙把头埋在 ![]() “师叔,赶快想个办法救他们啦。” 桑逸尘点点头,长长的 ![](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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