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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虎小说网 > 灵异小说 > 肉体窃贼 作者:安妮·赖斯 | 书号:41730 时间:2017/9/22 字数:17372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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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晚上,我直奔杰克逊广场。从北方吹来的強冷空气终于刮到新奥尔良,带来阵阵凛冽的寒风。这种天气在冬季随时可能发生,不过也有不发生的时候。我先到顶楼住宅穿上一件厚羊⽑大⾐,并像从前那样,对于新晒黑的⽪肤上又有寒冷的![]() ![]() 他发现我时,浑⾝颤抖一下,看来是焦急加上狂喜所致。那种吓人的灿烂微笑又出现在他脸上。当我缓缓地学着凡人那样朝他走过去,他的两眼牢牢地盯着我,竭力掩饰自己的恐惧。 “啊,德-莱恩康特先生,你看上去真像个天使,”他 ![]() ![]() “你来啦,詹姆斯先生。”我扬起眉⽑说。“你的建议是什么?我不喜 ![]() “别这么 ![]() “你想的一点不错,”他说。“我也在印度待了多年。还在澳大利亚和洲非住过。” “哈,你能轻而易举读懂我的思想。”我说。 “不,不像你以为的那么容易,现在很可能完全读不懂。” “如果你不告诉我你是怎么跟踪我以及你的打算,我就杀了你。”我说。 “你很清楚我的打算。”他说着小声笑起来,声音沉闷而焦虑。他用眼睛盯着我,然后又把目光挪开。“我透过那些小说把我的打算告诉你,但在这寒风里我也说不清。这里比乔治城还糟糕,我现在就住在那儿。我一直在希望避开这种气候。你为什么在这种时间把我拽到伦敦和巴黎?”接着又是一阵神经质的⼲笑。很显然,他同我四目相对的时间不超过一分钟,他的目光就得挪开,彷佛我是盏探照灯。“伦敦冷得不得了。我讨厌寒冷。但这里是热带,不是么?啊,你沉浸在关于冬雪的伤 ![]() 最后一句话把我吓了一跳,掩饰都来不及。有一会儿我气得说不出话来,然后才恢复镇静。 “来吧,到那家咖啡馆。”我边说边指着广场对面的那家历史悠久的“法国市场”我沿着人行道在前面领头。我太好奇和奋兴,不想再说废话。 这家咖啡馆吵吵嚷嚷,但很暖和。我领着他来到离门最远的一个角落的一张桌旁,为我俩各点了一杯闻名的牛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“你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我问他。 “你知道是怎么回事。你已经领会到了。我不喜 ![]() “你就是个偷取⾝体的贼吗?” “是的,一个一流的窃体贼。这你在愿意见我时就心知肚明,对吧?你得原谅我有时动作笨拙。我这一生基本上是个瘦弱的人。从没有过特别健康的时候。”他叹了口气,年轻的面容露出悲伤。 “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,”他突然又说,显得很不舒服。“咱们开门见山吧:我出于对你大巨的超自然智慧和丰富经历的尊重——” “别取笑我,你这个小杂种!”我咬牙切齿地说。“如果你敢耍我,当心我一点点把你撕碎。我说过我不喜 ![]() ![]() 这番话封住他的嘴。他完全冷静下来。也许他十分生气,也许是吓呆了。我想这下他反倒不那么害怕了,而是变得愤怒而冷静。 “好吧,”他轻声说,那种慌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“你怎么 ![]() “我们一道来做,德-莱恩康特先生,”他十分客气地说,声调变得越来越文雅殷勤。“当我与您这样的怪物打 ![]() “可是你试过了,对不对?” 他琢磨我一会儿,不知该如何回答好。“嗯,现在你也没必要责备我,是吧?”他恳求地说。“正如同我也不必谴责你 ![]() ![]() “是的,”我说。“但是实际 ![]() “哦,那就试试看,当然能办到,”他亲切地提议,好像是个有耐心的教师。他简直就是大卫的化⾝,只不过缺乏大卫的活力。“我还能有别的什么办法占据这个⾝体呢?”他边说下去边作了个说明的手势。“我们将在一个合适的地点碰头。然后各自脫离自己的⾝体,具体怎么做你很清楚,因为你在你的作品中已经十分雄辩地铍述过。然后我们就互相占据对方的⾝体。其实真的不难,只要有十⾜的勇气和坚定的意志。”他举起杯子,手颤抖得厉害, ![]() “那什么东西把我固定在新⾝体內呢?” “德-莱恩康特先生,里面没有任何东西把你推出去。你要明⽩,这同附⾝完全不一样。附⾝是一场战斗。但当你钻进这个⾝体后,你不会遇到丝毫来自內部的抵抗。你可以一直待在里面,直到自愿脫离为止。” “这太离奇了!”我恼火地说。“我知道关于这个题目,人们写了许多文章,可是好像总说不明⽩…” “我来试试把它讲明⽩,”他放低声音,几乎是讨好地说。“这儿涉及了科学,只是这种科学目前还没有被科学界充分整理出来。我们所拥有的资料只是诗人和神秘现象探险者的回忆录,几乎无法剖析这地顼象的实质。” “正是这样。如你指出的那样,我也做过这种事——灵魂离体漫游。但我不清楚会发生什么。你脫离⾝体后⾝体为什么不会死?这我就不明⽩?” “这是因为灵魂和大脑一样,有好几部分。你肯定知道有些婴儿可以在没有小脑的情况下出生,只要它还有所谓的‘脑⼲',⾝体就能活下去。” “可怕的想法。” “相信我:这种事无时不刻不在发生。意外事故的受害者,大脑受到无法修复的损伤,仍然能呼 ![]() “所以你能占领这样的⾝体?” “噢,不不,我需要一个健康的大脑,好完全占领,我绝对要求所有细胞都工作良好,并能同我⼊侵的心灵契合。请注意我的用词:大脑不等于心灵。不过我们现在谈的并不是对⾝体的占领,而是比占领微妙得多的东西。请容许我讲下去。” “请吧。” “正如我说的那样,灵魂与大脑一样,不只有一个部分。其中较大的部分掌管人格、个 ![]() ![]() “我明⽩了。你的意思是说:残留的灵魂 ![]() “是的。当你脫离自己的⾝体之后,你把残余的灵魂留在那里。等你钻进这个⾝体时,你也会在这儿找到别人留下的残余灵魂。当我占据别人的⾝体时,我找到的就是这种较低级的‘留魂'。而这留魂会热切而自动地与任何较⾼级的‘游魂'契合,留魂想拥抱任何游魂,没有游魂,留魂就 ![]() “死亡发生时就意味着两部分魂魄都离开了,对吗?” “正是这样。留魂和游魂烈猛地撤出⾝体,一起走掉,⾝体就成为一个没生命的躯壳,当然就开始腐烂。”他等待一下,似乎还是很诚恳而耐心地观察着我,然后又说:“相信我,实际死亡的力量要大得多。我提议我们要共同做的这件事一点危险也没有。” “但既然这个小留魂这么有接受能力,那我何不使出浑⾝解数,把某个凡人的游魂直接从他的⾝体里拽出来,然后自己钻进去呢?” “不行。这是因为较大较⾼级的游魂会尝试收复失地,找回自己的原体。即便搞不懂这一过程的原理,它也会反覆尝试。灵魂是很想附上⾁体的。就算留魂 ![]() ![]() ![]() 我什么也没说。虽然我很怀疑他的说法,并提醒自己保持警惕,但我还是认为他说的有逻辑 ![]() “占领其他躯体总是一个⾎腥搏斗的过程,”他重申。“请看那些 ![]() “但若是双方合作,两厢情愿,两个游魂就各易新主,各得其所喽?” “一点不错。相信我,如果你认为你能不靠我的帮助就跳进一个人体,那你就试试好了,到时你就会明⽩我说的话了。只要在人体里我说的⾎腥搏斗还在 ![]() ![]() 他的举止变得更谨慎和诡秘。“德-莱恩康特先生,请你再看看这副⾝子,”他假装温和地说。“它可以属于你,完全真正地属于你。”他的停顿似乎突然变得与他的话一样刻板。“一年前你在威尼斯首次见到它。从那时到现在,它一直是一名闯⼊者的容器,其间没有变更。现在它将扮演你的容器。” “你是从哪儿搞到它的?” “我说过是偷的,”他说。“它以前的主人死了。” “你得说具体点。” “噢,是吗?我非得这样吗?我极不愿意使自己受到牵连。” “詹姆斯先生,我可不是个凡人法官。我是个 ![]() 他轻轻地嘲笑一声。“这⾝体经过精心挑选,”他说。“它的前任主人没有留下留魂。哦,从组织和肌体上讲,它完好无损,绝对没有问题。我讲过,他受过彻底的检测。他早就成为极佳的实验动物,安安静静的。他一动也不动,一言不发。他的理 ![]() ![]() “你的老年⾝体现在在哪儿?” “德-莱恩康特先生,他的游魂绝不会再来敲你门的,这我能保证。” “我想看看你原来⾝体的照片。” “为什么?” “因为它能告诉我你的一些情况,也许比你讲的更多。我要求你。看不到你过去的照片我就不继续⼲下去。” “你不⼲了?”他仍保持彬彬有礼的微笑。“我要是起来就走呢?” “那我就马上杀了你这副极 ![]() 他沉默了,但我能看出他心思在 ![]() ![]() 他朝我微笑,带着极大的 ![]() ![]() 他长得很漂亮,外表比大卫要纤细多了,但他与大卫一样,也是一副英国绅士派头,微笑得也很开心。他好像斜倚在一条船的甲板边上。没错,是一条船。 “你早就知道我会向你要求看照片,对吧?” “迟早会的。”他回答。 “什么时候照的?” “这无关紧要。你凭什么想知道这个?”他露出一点恼怒的神情,但马上又把它掩饰住。“是十年前照的,”他把声音放低一点说“这张行吗?” “也就是说…你现在有六十多岁?” “这话题就到此为止了,”他说着,非常开心而亲切地微笑一下。 “这一切你是怎么学会的?为什么没有别人来把这套把戏弄得更完美?” 他冷淡地上下打量我一会儿,我想他的镇静大概就要崩溃。接着他又恢复彬彬有礼的态度“许多人都做过这事,”他说,声调显得很有信心。“你的朋友大卫-泰柏特本该跟你谈过这事。可他不愿意告诉你。他跟泰拉玛斯卡的所有男巫一样,都在撒谎。这些人太过守诫。他们以为能控制人们,他们运用自己的学识实施控制。” “你怎么知道他们的情况?” “我过去是他们那个组织的成员,”他说着眼里闪着狡黠的目光,又咧开嘴微笑。“他们把我开除了,控告我运用我的能力损人利己。你施展你的能力不为自己为什么?你说是不是,德-莱恩康特先生?” 这样看来,路易是对的。我没作声。我想扫描他的心态但没结果。相反,他的⾁体存在却对我产生強大的 ![]() ![]() ![]() “我是通过泰拉马斯卡这个组织了解你的情况,”他又装出刚才自信的样子。“我当然也 ![]() ![]() 我一言不发,但很愤怒:路易猜得没错。 “那好,”我过了一会儿说。“对你说的大脑裂分和灵魂裂分这一套我全都理解,可是万一我们在 ![]() 对此他考虑了好长时间,然后才缓缓地回答:“我这儿有一大笔贿赂。” “啊?” “在我重新占有这个⾝体之后,有一个一千万美元的行银账户等待着我。”他又把手伸进上⾐口袋,掏出一张小小的塑胶卡片,上面印有一张他的新面孔的小照片。还有一个清晰的指纹、他的姓名拉格朗-詹姆斯,和一个华盛顿的地址。 “你完全可以处置它。只有长有这张脸和这个指纹的人才能拥有这一大笔财富。你不会认为我伪造这么一大笔钱吧,再说,我也不想永久占有你的⾝体。其实你也不想永远拥有它,不是吗?关于你的痛苦、焦虑、你那持久和过分渲染的天谴等等题材,你难道不是已经写得够多吗?是的,我只想拥有你的⾝体几天。外面还有好多⾝体等着我去占领呢,多种多样的冒险。” 我仔细看着这张小卡片。 “一千万美元,”我说。“这可是大价钱。” “你也知道,这对你来说算不了什么。你在各个际国 行银里以你五花八门的化名贮存数十亿美元。像你这样威力无比的怪物能攫取全世界的财富。你我都清楚,只有二流卡通片里的那些俗气 ![]() 他用一块亚⿇布手绢很讲究地捂住自己的嘴,然后 ![]() “我被你在《天谴者的女王》一书中对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我什么也没说。 “再说,从我所能提出的价格来看,一千万可以考虑成 ![]() “要是我过了这星期还不想把⾝体换回来怎么办?”我问他。“要是我永远想当人类怎么办?” “那太好了,我完全不成问题,”他大方地说。“那我就能随心所 ![]() “你要用我的⾝体⼲什么?” “享受它。享受它的力量,它的威力!我已经拥有过人体所能提供的一切——青舂,美丽,活力。我甚至在一个女人的体內待过。当然,我绝不推荐这种作法。我现在想要你所能提供的东西。”他眯 ![]() “泰拉玛斯卡没有关于天使的记载吗?” 他犹豫一下,然后勉強“嘿嘿”地笑了几声。“莱恩康特先生,天使纯属精灵,”他说。“而我们现在在谈⾁体,对吧?我很沉溺于⾁体之乐。 ![]() ![]() “你的 ![]() “对,我想你问到重点了。这方面的经验我倒没有。不过我显然是个⾁ ![]() 他停下不说了,好像他被自己的话 ![]() ![]() “你一定明⽩我的话,对吧?”他问。“这⾝⾐服是我偷的,”他接着说。“我在乔治城家中的一切都是偷的,每一件家具,每一幅画,每一件小摆设都是偷的。连房子本⾝也是偷的,我是凭坑蒙拐骗、设圈套把它弄到手。人们管这叫‘诈骗'对吧?就是这么回事,”他又自豪地微笑,我很吃惊他竟是如此坦率。“我所有的钱都是偷的。我在乔治城开的车也是偷的。我在全世界追踪你用的机票也是偷的。” 我没回答。他这人真怪,我既对他着 ![]() “你是如何做到跟着我到处 ![]() “老实跟你说吧:两个方法。第一个很明显。我能短期离开我的⾝体,在这期间我能跨越大距离搜寻你。可这样的无⾝体旅行我一点都不喜 ![]() ![]() 我一言不发,对他如此津津乐道这些事情再次 ![]() “我喜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“你也利用电脑系统偷窃吗?” “可能的话就利用,”他的嘴角 ![]() ![]() 他苦笑着,无奈又辛辣。 “你把这些告诉我⼲嘛?” “因为你的朋友大卫-泰柏特也要把这些告诉你。也因为我觉得咱俩应该互相理解。我已经厌倦了冒险。你的⾝体是个大目标,我放弃一千万美元 ![]() “你是怎么想的?”我问他。“这一切听起来真卑鄙,真庸俗。” “一千万美元庸俗吗?” “是的。你已经用一具老⾝体换了一个新的。你又年轻了!下一步,如果我同意,连我的⾝体和我的威力也要成为你的。但在你眼里钱才是最重要的。你要的其实只是钱,没别的。” “我两个都要!”他生气而无礼地说。“这两者很相似。”他又努力使自己恢复了镇静。“你没有意识到这点,是因为你已经同时获得了你的财富和力量,”他说。“你同时获取了长生不死和一大堆金银珠宝。那本小说怎么写的?你走出梅格能的⾼塔,成为永生不死者,并拥有一笔钜款。难道那本小说在撒谎吗?你可是实实在在地存在着,这很明显。可我并不了解你的那些事情。不过你应该明⽩我说的意思。你自己也是个贼。” 我顿时 ![]() “我不是贼。”我平静地说。 “不,你是,”他居然很同情地回答。“你总是从你的牺牲品那偷东西。这你很清楚。” “不,我从不偷…除非…迫不得已。” “你以你的方式偷。我认为你就是贼。”他把脸凑近我,眼里又露出光,带着安抚的腔调缓缓地接着说:“你偷⾎来喝;这你有什么可说的?” “你和泰拉玛斯卡之间出了什么事?”我话题一转,问他。 “我说过了,”他回答。“泰拉玛斯卡把我开除了。他们指控我利用聪明才智获取报情⼲见不得人的事,还指控我欺骗和行窃。你在泰拉玛斯卡的那帮朋友十分愚蠢、缺乏远见。他们完全低估我。他们本该重视我才对。他们本该研究研究我,并求我把我的特长教给他们。但他们不但不如此,还整我。六个月的遣散费。一点施舍。他们还拒绝了我的最后请求,不让我坐‘伊丽莎⽩女王二世'游船的头等舱去国美。他们本来可以答应如此简单的事情。我给他们揭示过那么多东西,他们欠我的太多了。他们本该満⾜我的要求。”他叹了口气,瞥了我一眼,又低头看他的杯子。“在这世界上,像这样的小事往往是很重要的。” 我没回答,又低头看那张照片,看那个站在船甲板上的人。我不敢断定他是不是注意到了这个。他正在扫视灯红酒绿、热闹非凡的咖啡馆,两眼扫过墙壁、天花板,偶然扫过顾客,却视而不见。 “我试图和他们讨价还价,”他又说,嗓音同刚才一样柔和而有分寸。“想让他们还给我几样东西并回答我几个问题。但他们连听都不听!钱对他们来说 ![]() ![]() “你凭什么认为你能透过斗智战胜他们?” “我还真的斗过了他们,”他笑着回答,眼里闪光。“他们对他们的财产目录不是很在意。他们 ![]() “你说话注意点。”我小声警告他。 他不吭声了。“对不起,我无意冒犯你。” “什么小饰物盒?”我问他。他能听见我突然加快的心跳吗?我努力克制自己,使自己平静下来,不让脸再次泛红。 他回答时温顺得不得了。“是一个项链上的金饰品盒,里面有张椭圆形的小画。噢,我可没有偷它。我发誓。我把它放回原处。你可以问你的朋友泰柏特。它还在地窖里放着呢。” 我等了一会儿,让心跳恢复平稳,把关于那个小饰物盒的映像从脑子里驱逐。然后才说:“问题是,泰拉玛斯卡的人抓住了你,并把你赶出去了。” “你用不着老是这样侮辱我,”他低声下气地说。“咱们完全可以避开任何不愉快就成 ![]() “我愿意考虑你的建议,”我说。 “那你可就错了。” “为什么?” “给它一个机会!马上行动。现在就实施。请记住,假如你伤害我,你就永远失去这个机会。我是取得这种经历的唯一途径。好好利用我,不然你就永远尝不到做人的滋味。”他凑近我,近得我能 ![]() ![]() “我想要你现在就离开这儿。滚出这个城市并永远别回来。等我准备好后,我就按照这个地址到乔治城去找你。这次 ![]() ![]() “两天怎么样?” 我没回答。 “一天怎么样?”他问。“等你愿意,咱们再安排更长时间,如何?” “一天,”我重复着,声音听起来连我都觉得陌生。“就二十四小时…第一次。” “一天夜一,”他平静地说。“我提议在这星期三,太 ![]() ![]() 我没回答。 “你可以用今天晚上和明天晚上作准备,”他哄着我说。“ ![]() 他紧盯着我,观察我的反应,接着语气变得更焦急:“还有,随⾝带上你的一本护照。哪本都行。我想要一本护照,一张信用卡。我口袋里要有钱,超过那一千万美元。你明⽩吗?” 我没回答。 “你清楚这样安排很好。” 我还是不作回答。 “相信我,我说的全是真话。不信你去问泰拍特。我本来不是你现在见到的这副英俊模样。而这副⾝体此时此刻正等着你来享用呢。” 我一言不发。 “星期三来找我吧,”他说。“你一定不会后悔的。”他顿了一下,变得更加和蔼可亲。“瞧,我觉得我了解你,”他又说,声音变成了耳语。“我知道你需要什么!想得到什么却又不去取,这是可怕的。嘿,然而又明知得到它只是举手之劳。” 我慢慢抬起头来直视他的眼睛。他那张英俊的脸很平静,毫无表情,那双眼睛似乎很神奇,目光既虚弱又锐利。⽪肤本⾝好像很有弹 ![]() ![]() “这种事只有你和我才能做,”他说。“从某种意义上说,它是个只有你我才能理解的奇迹。” 这张宁静而又漂亮的脸突然变得狰狞起来。连他的声音也由柔和流畅变得怪异起来,充満 ![]() ![]() ![]() 我有股冲动,想一把扼住这混蛋的喉咙。我想劲使摇晃地,直至他失去镇静和佯装出来的多情。但我并没有真望渴这么做。我被他的眼睛和声音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过了许久,他才把目光挪开,又扫视起咖啡馆来,难道他在耐心等我?在他那聪明的默许和纵容、以及完全封闭起来的灵魂深处,到底蔵着什么动机?这家伙居然能偷取⾝体!能在另一个人的⾁体里生活。他慢慢从⾐袋里掏出一只钢笔,撕开一张餐巾纸,在上面写下一家行银的名字和地址,把它 ![]() “在我们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“我才不在乎下不下雪呢。”我嘟哝着说。 “是呵,当然。唔,我一定会为你留下许多冬装。”他还是用那种让步的口吻说。 “这些细节都不碍事,”我说。他居然以为我会在乎这些细节,真傻。我能 ![]() “哦,这我可不清楚,”他说。“当你成了人类,你可能会发现,你对许许多多小事都在乎起来。” 我心想,你才在乎呢。我唯一在乎的是穿上那个⾝体,并且生活下去。我的脑海里出现了那年冬天在阿芙 ![]() ![]() “嘿,难道你不想品尝美味佳肴吗?不想喝好酒吗?不想 ![]() 我没回答。我又看见了 ![]() “好吧,”我说。“星期三你会见到我的。天黑后一个小时行吗?对了,我得警告你:这笔一千万美元的钜款,只在星期五上午对你有效两个小时。你得本人亲自露面来要回它才行。”说着我轻轻碰碰他的肩膀。“当然,必须是这个人。” “那是当然。我期待着要回我的钱。” “而且你得需要一个暗号来完成这次 ![]() ![]() “不,不要暗号。现款的移 ![]() ![]() 我沉默,考虑起来。 “朋友,不管怎么说,”他说“万一你要是不喜 ![]() “我会捞够这笔钱的本。”我嘀咕着,与其对他说,不如对自己说。 “不,不要你的暗号,”他耐心地坚持己见。 我打量着他。他冲我微笑,显得很天真,很年轻。我的天,这副⾝体的青舂活力一定对他很有意义。它怎么居然引不起他的趣兴,哪怕只有一阵子也好?也许刚开始时,他还以为自己已经获得想要的一切吧。 “还没有!”他的话突然脫口而出。 我忍俊不 ![]() “让我告诉你点关于青舂的秘密吧,”他突然冷漠地说。“萧伯纳说过,青舂都浪费在年轻人的⾝上。你还记着这句聪明得受到过分称赞的评语吧?” “记得。” “哼,不对。年轻人都知道青舂是非常艰难和可怕的东西。他们的青舂都浪费在别人⾝上,真是可怕之极。年轻人没有权威,受不到尊重。” “你真是疯了,”我说。“我认为你没有充分利用偷来的东西。这种纯粹的青舂活力——体力,耐久力——怎么会引不起你的奋兴?无论你走到哪儿,你都沉浸于注视你的人们目光,见到你自己的健美,这难道不值得你自豪吗?” 他摇着头不以为然。“这些都是让你享受的东西,”他说。“这个⾝体的年轻是依照你原本的年轻才年轻起来。你才会对它的青舂活力什么的 ![]() ![]() ![]() “不要暗号。”他恳切地说。 “好吧。” “啊,太好了。”他脸上顿时挂満惊喜的微笑。“记住,我提出让你享用一个星期。是你决定只 ![]() ![]() “也许吧,”我说。他英俊健美的外形和他那双现在戴上手套的温暖的大手,又使我魂不守舍起来。 “再 ![]() “那是当然,”我说。 “钱对你来说算不上什么,对吗?”他若有所思地问。 “视它如粪土。”我心想:它对你这么重要,真可怜。 “那好,恐怕我现在得走了,你好作准备。我将按计划在星期三同你见面。” “先别溜,”我低声说,同时稍微倾过⾝子,举起一只手摸抚他的脸庞。 我的动作显然吓他一跳,他呆若木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“你显然还是享受过年轻。”我小声说。 他微笑着,似乎他很清楚这种微笑十分灿烂而 ![]() “我也做年轻人的梦,”他回答。“而他们总是梦想长大变老,更有钱,更智慧,更強壮,你说呢?” 我呵呵一笑。 “星期三晚上我准到,”他仍装出十分真诚的样子。“你可以放心。来吧。我向你保证这事准会发生。”他探过⾝来耳语道:“你将住进这副⾝体!”接着他又十分 ![]() “我要你马上离开新奥尔良。” “好的好的,马上,”他说。他二话不说站起⾝来,后退一步离开我,又立刻掩饰自己突如其来的恐惧。“我已经准备好机票,”他说。“我才不喜 ![]() ![]() “无论如何我都要盯住你,”我模仿他的低调和谨慎的语气说。“我不在乎你知道不知道。” 他又笑了,笑声低沉、 ![]() “你想用我的⾝体⼲嘛?”我问。“我是说,除了每天早晨躲避 ![]() “你说呢?”他再次装成 ![]() ![]() 我放他走了,像他刚才猛地闪开我一样猛地闪开他。我的心在剧烈地跳;我在盯着他,盯着他那英俊、貌似无辜的脸,能 ![]() 他还在微笑,说:“你是个优秀的贼,你的每一次呼 ![]() ![]() “快从我这儿滚开。”我小声喝斥。 “哦,别着急,别那么挑剔,”他说“别人对你以牙还牙时你也生气。你太傲慢,莱斯特-德-莱恩康特。你已找到了第歇 ![]() ![]() ![]() 他转⾝急匆匆地跑上街道,拚命招手叫计程车,然后不顾 ![]() 我脑子里 ![]() ![]() 然后,我慢慢把上⾐领子翻上来里住脖子。我走了几个小时,耳朵里总是飨着那动人而彬彬有礼的话语。 你从他们那儿偷的不只是⾎,还有他们的 ![]() 我不可能面对路易,也忍受不了与大卫再商量一下的念头。假如玛瑞斯听说了,我不等动手就会完蛋。天晓得玛瑞斯会怎么整我,他甚至不能容忍我有这样非份的想法,而且他老 ![]() 最后我回到我的住所,打开电灯瘫倒在柔软的天鹅绒沙发上,面对茶⾊的玻璃墙,向下眺望城市。 请记住,如果你伤害了我,你将永远丧失这个机会…好好利用我吧!否则你永远当不到做人的滋味…你将永这尝不到在光天化⽇之下行走!享受真正的美味佳肴!同女人或男人作 ![]() 我思考着灵魂从⾁体里脫出这种超自然的神力。我并不喜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最后,我在天亮之前给我在纽约的代理人打电话。此人对我在巴黎的代理人一无所知。他只知道我有两个名字。而我在许多地方从没用过其中的任何一个。拉格朗-詹姆斯很可能不知道我的这些⾝份及其各个源头。这似乎是追踪他的最简便方法。 “ ![]() “是,先生,遵命。” “好。这是在哥伦比亚特区的一家行银的名称和地址。你把它写下来…” wWW.lAOHuxS.cc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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