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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虎小说网 > 穿越小说 > 木兰无长兄 作者:祈祷君 | 书号:45026 时间:2017/12/20 字数:11129 |
上一章 镳扬道分 章383第 下一章 ( → ) | |
“我刚刚好像幻听了,你听到将军说什么?” 蛮古掏了掏耳朵,问⾝前的盖吴。 恭喜你中奖! 等十分钟后再来! “我听见我师⽗说他不能人道。” “原来将军是断袖,还是下面那个。” “…我就听到是个什么人,到底是什么人?” 一群人恍如梦游的胡 ![]() “我不是断袖,也不是不能人道,我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若贺穆兰是一个女人,就这么大咧咧的说“ ![]() ![]() “我出⾝军户,从小力大无穷,跟着阿爷学习武艺。我阿姊早嫁,嫁的也远,我阿弟年幼,阿⽗腿上有疾,军贴送到我家的时候,我思咐着上有老下有小,阿爷这一去说不定是天人永隔,索 ![]() 她叹了口气。 “我原本以为自己会很快暴露,谁料同火里有狄叶飞这样的美男子,反倒替我遮掩了不少。加之我升迁的极快,最难熬的时光一转即逝, ![]() ![]() “这不对啊。”那罗浑瞪大了眼睛“你和我们同吃同住,同澡洗同换⾐…” “什么!” “怎么可能!” “…”其余几人皆大声疾呼。“不…好像没有过,都是你给我们打⽔澡洗,然后你最后一个洗。因为你力气最大…” 那罗浑猛地摇了头摇。 “我还是不信,将军其实你是和我们开玩笑吧?” 那罗浑咆哮着叫道: “我他娘的可是看过你如厕,还给你撕开⾐服听过心跳的!你难道是会变换 ![]() “这个嘛…”贺穆兰对天翻了个⽩眼“在军中误打误撞很是正常,你们尿尿我也不知道看到过多少,但你们见过我站着吗?黑山军中为何会传出我老是老拉肚子的传闻?” 因为我从来都是蹲着如厕啊亲! 贺穆兰的话一说,那罗浑和蛮古的脸莫名其妙的红了。 他们两个一个曾经对贺穆兰表演过“ ![]() ![]() 蛮古是中年大叔还好,那罗浑简直是连回想一下脑子都断片,抓狂的 ![]() “那…那听心跳…” 那罗浑的脸红的快要爆掉。 “反正就是那样…”贺穆兰无奈地解释:“我虽是女人,但每天练武的时间比你们还长,加之我原本就削瘦,在家当姑娘时尚且不显,现在就更加结实了。当时我可能濒死,你救人心切,没仔细注意,看不出也是正常。” 那罗浑:‘哪门子正常啊!’ 盖吴:‘这样能正常吗!’ 蛮古:‘这真不是妖怪吗?’ 众人心中狂疯的嚎叫着。 “花将军,我反正是不相信。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苦衷要撒这样的谎,但我走南闯北,什么健妇都见过,没有见过你这样的。别的不说,但就说你的力气,已经⾜以震骇世人。”袁放惊慌失措地摇着头。“你要有这样的⾝份,怎么可能不暴露,那么多想嫁你的女郞家早就把你的底细都掏光了。” “因为陛下和素和君早就知道此事。有⽩鹭官和陛下改了军籍,我阿爷阿⺟又背井离乡去了梁郡,大多数人不知道花家的二老是个女郞。就算知道,也以为是官府誊抄错了。” 贺穆兰无奈地说的说道:“天生神力也不是我的错,大概是我投错了胎,又或者是老天打了个盹,我刚刚也说了,我生来就力大,年纪越大力气越大,我阿爷阿⺟离开花家堡到怀朔镇居住,也有担心我被人当做怪物的原因。” “不…不可能,除非你能证明…” 袁放难以置信地抱住了脑袋,狂疯地抓了起来:“我还指望能靠着你救回我的家人,跟着你建功立业,你若是个女人,这一切都是镜花⽔月,随时都会塌倒掉…” 袁放毕竟相处的短,又有私心,一听说“主公”变了女人,顿时心中拔凉拔凉的,就跟拓跋焘说自己其实是个太监一般。 “证明?怎么证明?”贺穆兰好笑地头摇“难道要让我在这里脫光⾐服验明正⾝不成?” “不可!” “胡闹!” “你别开玩笑!” 几人异口同声地制止了贺穆兰的提议,同时恶狠狠地瞪着袁放。 “你刺 ![]() ![]() “你有什么资格要求将军证明给你看!” “不对啊,那次你在野外晕倒,是陈节把你从泉⽔里拖出来擦拭换⾐的…”那罗浑一张脸变得漆黑。 “那小子早就知道,什么都没说?” 贺穆兰点了点头。 “我是女人其实并不算是什么棘手的⿇烦,只要陛下愿意用我,而我不随意暴露自己的⾝份,是男是女没有什么区别。对我来说,做男人比做女人自在多了。我前段⽇子之所以这么焦虑,是因为有更大的⿇烦…” 贺穆兰不为自己的 ![]() “以我现在的情况,很可能随时暴毙而死,所以我的时间不多了。” “什么!” 盖吴倒 ![]() “师⽗您不是⾝体強健的很吗!” 平时举石锁几十下都不带 ![]() 吃饭都是三大碗! “你们不觉得我力气这么大很奇怪吗?这 ![]() “这力气我从小就有,随着我年岁增长越来越強,将会在我三十五岁的时候达到极致,然后我的脉络将无法承受这股力量,最后筋脉尽断心跳速加而死。” 贺穆兰看着猛咽口⽔的几个男人。 “这是寇道长告诉我的。” “三十五岁还早,还有十几年,我们可以想法子…” 那罗浑犹豫着开口安 ![]() “不,没时间了。原本我是可以撑到三十五岁以后的,可惜那位沮渠牧犍王子动了咒术,使得我如今的力量达到了我能承受的极致,而我的筋脉还没有达到适应我力量的強劲,所以我才莫名其妙的⾼烧不醒,而且次数越来越频繁。” 贺穆兰 ![]() ![]() “不但如此,我也开始变得暴躁、敏 ![]() “我大概是撑不了多久了,朋友们。” 贺穆兰的表情无悲无喜。 “若我真的不幸暴毙,请替我照顾好我的家人,继承我的遗志,辅佐好陛下。” “开什么玩笑,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!” 那罗浑从双手抱臂靠着柱子的势姿变成了直 ![]() ![]() 那罗浑恶狠狠地挥舞了一下拳头。 “你瞒了我们这么久,连你生命有危险的事情都瞒的死死的。你有把我们当做生死与共的同火吗?当年王将军是怎么说的?” “岂曰无⾐?与子同袍。” 贺穆兰抿了抿 ![]() 那罗浑带着悔恨的表情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。 “你还知道我们是同袍!早点知道…早点知道说不定还有法子!现在要去北凉,山⾼路远,我们到哪里去找大夫!” “他的问题,已经不是郞中能解决的了,我看恐怕要靠鬼神之力。”袁放突然开了口。“不是说沮渠牧犍动了咒术吗?把那位王子找出来, ![]() “没用的。” 贺穆兰摇了头摇。 “我原本那一次就该出事,替沮渠牧犍施术的昙无谶大师良心不安,去宮中救了我,但他也没有更好的法子。” 她没有办法说明她⾝上最大的秘密。 她没有办法告诉所有人她是穿越的,而且已经死过一次。 这辈子,即使她知道有什么办法能救自己的命,她也不准备那样做了。 “原来是那次。”蛮古想起那次梅园的昏 ![]() 那罗浑也想起寇谦之,连连点头“连寇逸之道长都能看得出你的问题,寇天师怎么没办法解决!” “若是昙无谶大师下的咒,那么一定有佛门的⾼僧能解。”袁放摸了摸下巴“我们这次是去北凉,一定有不少⾼僧,东边不亮西边亮,说不定会有西域的⾼僧能解决你的⿇烦。” “慈心大师呢?慈心大师要是知道你是女的,说不定有除了 ![]() ![]() ![]() 每个人的眼神中都是哀求,似乎贺穆兰自己已经选择了一条自我灭绝的道路,虽然事实上贺穆兰也已经认命,但看到他们这样为自己担心,而不是因为她女子的⾝份而纠结太久,贺穆兰还是受到一种无可言喻的 ![]() “各位,今天你们一定很 ![]() 贺穆兰说,说的很慢,那不光是由于她想要表达的东西很多,还是一种来自于心灵上的⾼傲。 “大可汗号召我们去黑山时,我应召⼊伍。有略侵,我抵抗了略侵;有叛 ![]() ![]() “我这一生中,曾经帮助过受 ![]() “我从前很穷,现在也算不上有钱,可我也从未为了钱做出过出卖良心的事情。” “我有同袍,有好友,有知己,也有敌人,我远胜许多敌人多于朋友的人。我不懂那些 ![]() 贺穆兰的话让所有人的人陷⼊了一种自惭形秽的境地里去,他们甚至认为在这样的一位知己、朋友、老师的面前,去考虑她的 ![]() “但是,我好累啊。” 一阵沉寂过后,贺穆兰伸出手,捂住了自己的心口。 “成为一个完人太累了…” “不…” “师⽗…” “我常常在想,我是为什么把自己 ![]() 她以为自己不会哭的。 她已经坚強到万剑加⾝都不会哭泣了,为何到了诉说自己的软弱时,会哭的像是她最厌恶的那种懦夫? 但贺穆兰却依旧无声地流着眼泪,继续这样说着。 “我为何不能和其他的女人一样找个英俊多金的郞君恋慕一番,然后把自己嫁了,非要強忍着痛苦和 ![]() “你说君国大义,他说责任如此,其实都不是的…没有人天生把自己当做这种‘完人’。会推动我如此前进的,是我的虚荣心…” 贺穆兰伸出一 ![]() “是因为你们。” “从军时,我想,我如果走了,我的同火不知道会如何。会不会死于莫名其妙的流箭?会不会和莫怀尔一般半夜里惊醒着胡 ![]() 贺穆兰的眼泪还在随意的流着,声音也依旧沙哑。 “我沉浸在自己能够庇护住所有人的虚荣心里,一面告诉自己‘你必须要做好一个火长的职责’,一边将那些卸甲归田的可能抛掷于脑后。” “与陛下也是如此。我认为有一些事只有我能做,也只有我敢做,于是我的虚荣心推动着我去做。君王剑锋所指,我一往无前,因为他需要我。” 贺穆兰摸了摸磐石。 “有人觉得‘被利用’这个词很屈辱,我却不这么认为。能证明自己是一个‘有用’的人,可以被人放心去使用,远远比毫无所为要好的多。我并不是一个聪明的人,也不是一个思虑周全的人,能找到一个可以信任的君主,又有一群可以 ![]() ![]() “所以,当我阿爷阿⺟上京问我什么时候回乡时,我 ![]() 贺穆兰偏了偏头。 “无论是我的女人⾝份暴露,还是我会暴毙,这件事都只能托付给你们,托付给狄叶飞,托付给若⼲人,托付给陈节,托付给盖吴。” 贺穆兰叹了口气。 “我的一生都献给了别人,只有这一次,我想任 ![]() 其他人没有说什么,只有盖吴。 他跪了下来。 “一⽇为师,终生为⽗。您虽是个女人,但我永记您的教诲。” 贺穆兰点了头。 “你是个非常厉害的人,你被人驱逐、搜捕、害迫、讥诮,受侮辱,甚至穷困潦倒,可依然保持着正直的心走到了我的面前,所以我才愿意收你为弟子。” “卢⽔胡人在漫长的⽇子里都保持着自己的信义,所以你们能一直生存下去,我希望以后也能如此。我并不是说非要卢⽔胡人们做魏国的奴才,没有人愿意做奴才,但无论什么时候,请想想战争后的结果,想想那些家破人亡、颠沛流离。天台军是一种荣耀,要不负荣耀才是啊。” 盖吴点了头。 “我是虎威将军的弟子,必不会有辱您的名声。” “袁放,袁家之祸乃是人祸,你和陛下所说的富国之策,我是十分认同的。但我本人在这方面毫无天赋,我只知道一点,那就是一切不可 ![]() 贺穆兰像是 ![]() “你先想想你的家产给谁吧。”袁放擦了擦眼睛“你那点钱就算赚了回来也不过是九牛一⽑,不够富国強民的,还是留给你家里人比较好。” “君子固本,你以为呢?”贺穆兰大笑着调侃“你不会以为我真是个圣人,要把我的家财全部都捐给国库吧?你知道陛下花了多大力气才把钱赏赐出去吗?我不会还给国库的,若您能帮我阿爷阿⺟打理家财,我 ![]() ![]() 贺穆兰顿了顿。 “我那六十多个军奴,若我死了,让他们回复自由之⾝,从军也好,加⼊卢⽔胡的天台军也好,总是有人能庇护他们的。” “你想的这么多,不如想法子活下来。你吩咐的事情太多,我怕我记不住。”袁放心中升起无尽的悲哀。 这样一个英雄,竟然也已经到了支撑不住的地步,那他们这么多人,真的撑得住吗? 他还没有做好为这个家国献⾝的准备啊,该如何答应他! 贺穆兰却知道袁放肯定会跟随拓跋焘的,因为他已经没有其他的路可走,也因为拓跋焘值得他这么做。 有了⾼车人的炼铁技术和炼煤技术,袁放能做到的事情还有更多。 “蛮古,我还曾经是你手下的小兵,如今却委屈你做了我这么久的亲卫…” 贺穆兰笑了笑。 蛮古不安地 ![]() “别这么说,我…我犯的错 ![]() “我说的话依然有效,我在将军府你的房间柜子里存了一份贺礼,若你要回乡娶 ![]() “我…我不走了。”蛮古咬牙一跺脚“老子给您当亲兵,当一辈子亲兵!老子不娶媳妇了!您别真死啊,我这好憋屈!” “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…”贺穆兰 ![]() “师⽗!” “火长!” “主公!” 一群人这才想起来贺穆兰二十有余尚未婚配,更没有后代,死后恐怕连主持家祭之人都没有,百年后也不免一坯⻩土,顿时心中大拗,鼻中酸涩到几乎不能自已的地步。 贺穆兰最后才看向那罗浑,露出有些迟疑的神⾊。 “我一直在想,把你从黑山军召到虎贲军中来,是不是做错了。跟着我这么一位随时可能解甲归田的将军,说不定就毁了你的前程…” 在她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,她自然是有信心在解甲归田之前把他送到⾼处,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将领。 可到了现在,却说不定就会断送了他的未来。 “火长这话说的,我有手有脚,又有一⾝武艺,你还真以为我的前程全要靠你不成…”那罗浑笑着流泪“就算有什么,狄叶飞也是虎贲司马呢,说不得我投靠他去。” “说的也是。”贺穆兰微笑“狄叶飞和你 ![]() “火长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” 那罗浑一急,突然脫口而出:“您就没什么跟狄叶飞说的吗?” 贺穆兰一愣,想了想后,摇了头摇。 “我走之前,已经送了他一场前程了。若⼲人也不必我多⼲涉,他的⽗兄都很好,⽇后前途无量…” “谁和你说这些!”那罗浑气急败坏“我们是那种只想着得到你临死前照顾的混账吗?我是问你有没有想要说的话告诉他!” 贺穆兰原本想说自己没什么要告诉狄叶飞的,可话到嘴边却福灵心至的想到了往⽇那些狄叶飞在她面前的敏 ![]() 她是个迟钝的人,可也许人之将死真的能聪明一把的。 所以贺穆兰眨了眨眼,说出两句话来。 “若我真无法回到平城,告诉狄叶飞,他不是断袖。” “和若⼲人说,想法子见一见卢家的七娘,跟她说我已经死了,叫她莫怕。” ‘这…这都是些什么鬼话!’ 那罗浑心里难以理解,眼神里也全是 ![]() 可出于对贺穆兰的信任,那罗浑还是点了头。 “…是这样吗?我知道了。” “为什么要我们知道这么沉重的事情,您还不如不说…”盖吴跪坐于地。“我才刚刚⼊您门下学艺,甚至都没有出师…” “等你看到中原一统的那一天,就算你出师了吧。”贺穆兰走过去,摸了摸他的脑袋。 “这一天来的不会太久。” 盖吴沉默着俯首。 “我也不知道我这副情况能支撑多久,也许是一天,也许是一个月,也许是一年…” 贺穆兰对着面前的诸人深深一揖。 “从此以后,就拜托各位了。” “…我能说不吗?” 袁放喉头哽咽的对着贺穆兰深深施了一礼。 那罗浑等人都对着贺穆兰回了鲜卑人的大礼,久久沉默。 ![]() 原本得知贺穆兰是女人的惊慌,如今已经全部被她命不久矣的事实给 ![]() 若不是它长错了眼睛,又怎么会变成这样。 大概是因为气氛太坏,蛮古等人出了营帐,看到远远在另一边守着的陈节和郑宗,居然露出了狰狞的表情。 “陈节那小子一直知道,居然揣着明⽩装糊涂!”那罗浑磨着牙说道:“难怪汤泉那次非把我支走,搞半天…” “这没什么…”袁放凉凉地说道:“你可记得陈节为何处处针对郑宗?” 盖吴先是一愣,突然呐呐地说道:“好像是说,郑宗拿了师⽗的亵⾐亵 ![]() 他已经 ![]() 他一定要把他削成人 ![]() 盖吴的话成功的让他们之间悲凉的气息滞了一滞,蛮古第一个龇牙。 “嘿嘿,能让陈节那小子觉得猥琐…” 蛮古想起陈节一个人打机飞的事情,大概是觉得他已经够猥琐了,能让他觉得猥琐的事情肯定更可怕,忍不住浮想联翩,越想越是可恶。 “不行,老子今天心里憋屈的要死,再不发 ![]() “那正好,我要去找陈节…” 那罗浑没想到太多,还在耿耿于怀陈节的事。 “走走走…一起去!” 可怜陈节奉命看守郑宗,顺便守着大帐不让亲兵和其他闲杂人等靠近,就见得头上一片黑云飘落,再抬头一看,竟是摩拳擦掌的那罗浑几人。 盖吴几人直接抓着郑宗走了,只留下莫名其妙的陈节。 “你们出来了?将军和你们说了…” 陈节被一股大力抛到地上。 “你要做什么?军中不许斗殴!” 陈节看到是众人之中武艺最好的那罗浑出了手,顿时心慌意 ![]() “汤泉那次,你小子为何要把我支开!” “我不把你支开,我留着你…啊!”陈节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。 “你知道了!” 那罗浑狞笑一声,嘎吱嘎吱的掰着自己的拳头。 “是的,我知道了…” “你想怎么躺?” *** 这一⽇对于陈节和郑宗来说简直是噩梦。 陈节被那罗浑暴扁一顿,然后光扒了⾐服 ![]() 至于郑宗,盖吴等人顾及他还是朝中命官不敢过分,可盖吴却把他的亵 ![]() 鲜卑人的官服是褶 ![]() ![]() ![]() 偏偏郑宗之前被盖吴等人羞辱一番时发现那/话/儿奇小无比,所以这么做的后果比打他一顿还要可怕。但凡是个男人,都不会愿意自己这个被人拿去比较或者说道的。 他们倒是解了气,而什么都不知道就被羞辱了的郑宗却意气难平,直接一状告到了贺穆兰那里,在她的营帐中哭诉不已。 “我好歹也是陛下差遣过来的舍人,又不是什么军奴家丁!”郑宗一把鼻涕一把泪“将军的弟子也做的太过分了!他居然还说要拿刻刀把我那儿削成签子!” 他义愤填膺地梗着脖子叫道:“就他那手艺!说削成签子,谁知道会削成什么玩意儿!” 贺穆兰心情原本正 ![]() “你是不是担心错了重点?” 郑宗知道盖吴等人会拿他发 ![]() 在察言观⾊上,贺穆兰⾝边所有的人加一起也许都没有他细心。所以郑宗敏锐的 ![]() 好在他一边告状一边哭诉,做⾜了小丑的样子,终于还是让她重展了笑颜。 只要她心情好,她⾝边的弟子和下属心情就会好,也就不会再腾折他了。 想到这里,郑宗更加卖力地逗她开心。 “您看看,您看看,他们都对我做了什么!” 郑宗指着自己的⾐衫,随便走了几步。 宽大的褶 ![]() ![]() “噗!确实胡闹,你可是译官!” 她用笑意掩饰着自己对郑宗的防备。 因为担心他受辱后会黑化,从此报复盖吴等人(她毫不怀疑他有这个能力),贺穆兰想了想,去自己的⾐箱里取了两套亵⾐亵 ![]() “他们被我骂了,所以心中憋闷,我是盖吴的师⽗,如果他做了不好的事情,请你多多担待,不要介意。” 说罢之后,递上了自己的⾐衫。 贺穆兰之前对待郑宗,虽然说不上严酷,也绝对谈不上温柔,至于一开始用杀气恐吓他,后来三番四次对他威严有加,已经让郑宗习惯了花木兰就是这么一个“君子不重则不威”的人。 至于贺穆兰后来说要“出去散散心”却是让郑宗发现了她也有离经叛道,不似普通凡夫俗子的一面,进而生出许多其他的心思来。 如今贺穆兰又对郑宗和颜悦⾊,几乎就让他受宠若惊了,更别说还给他自己的⾐物——这无论在哪个时代,都是只有非常亲近的人才会做出的举动。 而花木兰,正在对他示好! 这一瞬间,郑宗觉得自己这顿打挨的值了。 “花将军听陈节说了那样的话,居然还肯赐我⾐物…”郑宗犹豫了再三才继续开口。 “将军不怕我又拿这些去做不好的事情吗?” “又?” 贺穆兰嘴角扯出戏谑的笑容。 “这么说,你真的拿我的⾐物做过不好的事情?” 贺穆兰看着已经快要疯掉的郑宗,心中居然升起了报复的快 ![]() 这个人让她这么多天来变得快要不像是自己,数次在狼和情 ![]() ![](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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